卢呦呦卢燕生两人穿戴整齐，神情肃穆，垂下的手指不住地扣着衣服上的纹饰，泄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慎伯平失笑，他没有想到卢家如此正式，不过文人嘛，见学生这样认真对待，心中还是熨帖的。
他替卢呦呦卢燕生理了理衣领，笑着牵了两人进屋，“不必紧张，先与为师拜过圣人。”
两人跟在他身后，端端正正地行礼。
拜过圣人后，便是拜见老师，慎伯平坐在上首，两人跪下，三叩首，敬茶，慎伯平接过茶，分别喝了一口，提笔蘸了朱砂点在两人眉心，训导几句诸如日后需勤勉好学之类的话，这礼便成了。
天地君亲师，自此，慎伯平与卢家两个孩子便是不逊于亲人之间的关系了。
卢飞鸟他们不算正式学生，她拉着卢二郎，给慎伯平敬了茶，算是过了明路的旁听生。
卢二郎当时不敢有什么意见，等从学堂出来，委委屈屈道，“妹妹，我为什么也要去上课啊？”
“二哥上次不是还说算账太难了，慎先生可是做过账房，精于算术，二哥不是正好可以向慎先生请教？”
“是挺好，可是……”他对学堂这种地方莫名发憷啊！
“二哥，以后你可就是我们家的当家人，少不得和外人打交道。京城这些人呢说话做事就喜欢咬文嚼字、绕来绕去，咱们做不到这样，但也得知道他们的意思，省得人像纪家那样，拿了我们家东西，还在背后骂我们傻……”
“再说慎先生有大才！咱们出了一份束脩，多了两个人去学，白赚的事，你真的不去吗？”卢飞鸟挤眉弄眼。
卢二郎挣扎片刻，“……去！”
春光明媚，不知不觉中，园子里草木生发，枝头嫩芽清新可爱，趁着两个小的被关在学堂教认字，兄妹两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干脆在园子里晒太阳。
卢二郎伸了个懒腰，“妹妹请慎先生回来我能理解，可那个……那个郭老头有必要吗？”
卢飞鸟坐在树下，踩着缝隙里漏下的光圈，“那是二哥你没看见郭先生的画，画得可真好啊！真是厉害！”
卢二郎那天是没跟着去，但他也听说了，那个郭老头画得都什么啊？美人图？仿前人的？那不就是造假吗？而且那人也太不羁了，听说衣衫大敞、满身酒气，这都什么样子啊？教坏了人可怎么好？
他那一脸不赞成样，活像怕自家孩子被带坏的家长。
卢飞鸟“噗嗤”笑出声，“二哥，这世上有些人不能以常人的目光来看，就比如郭先生，他们不问世事，那间小屋就是他的世界，手中笔就是他的生命。这样投入、痴迷、疯魔，在精神世界，他们才是真正的富有，而我们只是芸芸众生。百年后，我们都成了一抔黄土，郭先生这样的人兴许在史书上占据一席之地。”
“有这么玄乎吗？”
“当然有了，像我呢，就是单纯喜欢画，既没有郭先生的天赋，也不能像郭先生一样不疯魔不成活，所以我这个大俗人，见到郭先生这样的人，就喜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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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伯平失笑，他没有想到卢家如此正式，不过文人嘛，见学生这样认真对待，心中还是熨帖的。
他替卢呦呦卢燕生理了理衣领，笑着牵了两人进屋，“不必紧张，先与为师拜过圣人。”
两人跟在他身后，端端正正地行礼。
拜过圣人后，便是拜见老师，慎伯平坐在上首，两人跪下，三叩首，敬茶，慎伯平接过茶，分别喝了一口，提笔蘸了朱砂点在两人眉心，训导几句诸如日后需勤勉好学之类的话，这礼便成了。
天地君亲师，自此，慎伯平与卢家两个孩子便是不逊于亲人之间的关系了。
卢飞鸟他们不算正式学生，她拉着卢二郎，给慎伯平敬了茶，算是过了明路的旁听生。
卢二郎当时不敢有什么意见，等从学堂出来，委委屈屈道，“妹妹，我为什么也要去上课啊？”
“二哥上次不是还说算账太难了，慎先生可是做过账房，精于算术，二哥不是正好可以向慎先生请教？”
“是挺好，可是……”他对学堂这种地方莫名发憷啊！
“二哥，以后你可就是我们家的当家人，少不得和外人打交道。京城这些人呢说话做事就喜欢咬文嚼字、绕来绕去，咱们做不到这样，但也得知道他们的意思，省得人像纪家那样，拿了我们家东西，还在背后骂我们傻……”
“再说慎先生有大才！咱们出了一份束脩，多了两个人去学，白赚的事，你真的不去吗？”卢飞鸟挤眉弄眼。
卢二郎挣扎片刻，“……去！”
春光明媚，不知不觉中，园子里草木生发，枝头嫩芽清新可爱，趁着两个小的被关在学堂教认字，兄妹两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干脆在园子里晒太阳。
卢二郎伸了个懒腰，“妹妹请慎先生回来我能理解，可那个……那个郭老头有必要吗？”
卢飞鸟坐在树下，踩着缝隙里漏下的光圈，“那是二哥你没看见郭先生的画，画得可真好啊！真是厉害！”
卢二郎那天是没跟着去，但他也听说了，那个郭老头画得都什么啊？美人图？仿前人的？那不就是造假吗？而且那人也太不羁了，听说衣衫大敞、满身酒气，这都什么样子啊？教坏了人可怎么好？
他那一脸不赞成样，活像怕自家孩子被带坏的家长。
卢飞鸟“噗嗤”笑出声，“二哥，这世上有些人不能以常人的目光来看，就比如郭先生，他们不问世事，那间小屋就是他的世界，手中笔就是他的生命。这样投入、痴迷、疯魔，在精神世界，他们才是真正的富有，而我们只是芸芸众生。百年后，我们都成了一抔黄土，郭先生这样的人兴许在史书上占据一席之地。”
“有这么玄乎吗？”
“当然有了，像我呢，就是单纯喜欢画，既没有郭先生的天赋，也不能像郭先生一样不疯魔不成活，所以我这个大俗人，见到郭先生这样的人，就喜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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