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能和柳湘之一样唤你名字吗？”
许锦笙一边拉着风筝线，一边看向他，眼里带着平时没有的温度，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她暗自静下心。
“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慕夙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是什么问题？”
“正月时，我院里闯进来一个黑衣人，遍寻不得，那人，是不是你？”
闻言，慕夙懊恼地咬了咬牙，有些窘迫地眨了下眼，“郡主怎么知道是我？”
许锦笙却突然凑近他，灵巧的小鼻子皱了皱，吸了口气说道:
“长公主府不算小，能那么快逃得不见的，只能是翻墙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你身上还有你房中，都和那天的黑衣人一样，有一股沉香味。”
慕夙微微低头，看着许锦笙凑过来的小脸，她此时斜斜站着，就像是在同他撒娇一般的站姿。
他只用转动眼珠，便能清晰地看见，她如玉一般剔透的脸颊上还有刚刚跑动时所起的薄汗，小小的汗珠挂在她的眉角，像是涂了一层会发光的脂粉。
他以前，怎么从未觉得许锦笙竟如此好看……
“慕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打算承认吗？”
他急忙挪开些眼神，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但余光仍是落在她身上。
果然有一股沉香味，还真是他自己不够注意。
慕夙认命地勾起了唇，真诚地说道:“我那日是觉得你有些奇怪，所以怀疑你是被人顶替了。”
慕夙这点好，是什么就是什么，实诚；而且不得不说，他的感觉很敏锐，现在的许锦笙的确不是以前的了。
不过不管以前他再怎么不喜欢那个缠着他的许锦笙，仍旧会关心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由此看来，慕夙的人品也很端正。
许锦笙站直身体，扯了扯线，没有丝毫不高兴，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以前不是很讨厌我跟着你吗？如今我不上赶着巴结你了，你心里不舒坦，便觉得我是冒牌货了吗？”
慕夙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以往并非讨厌郡主，只是郡主的行为做事太过……太过热情。是我的不是，向郡主道歉。”
许锦笙偏头看他。她自然知道以前的许锦笙是什么样子，慕夙能这么坦然说话，她倒是更欣赏他了。
于是她把风筝线轴往他手里一塞。
“慕夙，那你要好好放风筝，不许比湘之她们的低！”
她说这话时音量微微提高了些，所以那边的柳湘之当即就跳脚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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