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同你去,阿姊说的对,苏大人需要留在这做掌舵呢,这疫病一天一个变化,没了你,还有谁能照看这些病人,我有一身的力气,护阿姊一个周全还是可以的。”杜晋已经进了营帐,杜蘅看着他腰间挂着的平安符,又看看刚回到自己身边的绿鹊,心中了然。
杜蘅把玩着手中得茶盏,指间枯深得纹理如同她的声音一般沉稳“那就由愈之随我过去,若是我二人未时还不回来,你就过去寻我。”苏子衍仍然是满脸的不赞同,山上地势险峻,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熟悉这山。
“明日,我与愈之和师傅一起出发,还请几位大人放心,我在山上生活多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杜伽走上前,所有人都对这个徒弟感到好奇,就是苏子衍也不知道杜蘅是从哪里收的徒弟,身法毫无章法,就是字也不认识几个。
最终定下了明日的卯时三刻,绿鹊在里间为杜蘅铺着床,寸心已经回了帐子,杜蘅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个圆润的镯子塞到绿鹊手中“绿鹊,你过来,你与愈之现在如何了?愈之这人莽撞,你可要好好磋磨他一番才是。”
“姑娘,您,您知道了,绿鹊该死,绿鹊该死。”绿鹊手中颤抖,她的鼻息越来越重,跪倒在地上磕着头“是绿鹊不识好歹,竟然敢肖想小爷,奴婢以后,以后不会了,请姑娘责罚奴婢,请姑娘责罚奴婢把。”
杜蘅扶着她的胳膊起来,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清浅笑意,伸手亲昵地抚了抚绿鹊今日穿的橘粉色家里袄子的领子,这袄子穿的久了,那领口出着细细棉絮,如它的主人一般经不得半点惊吓似的,杜蘅拍拍他的肩膀,等她镇定一些才开口道:“这些啊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我有什么责罚你的,你跟着我,做事尽心尽力这些事我都知道,愈之既然看上了你,那就随他吧,你们自己做主就好,我这个做阿姊的管这么多,该招人烦了,这个镯子是我赏你的,我知道那日你没收愈之的银钗子,寸心有的也不会少了你。”
绿鹊抓着手中的银镯,似乎是有这么件事儿,当初她沉浸在和杜晋的纠缠不清中,也没有去在意,有湿热的液体在眼底“姑娘,你这般待奴婢,奴婢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伺候你。”
“不要哭了,擦擦眼泪,明日一去虽不凶险,却也要耗费许多力气,你与愈之就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吧。”杜蘅摸了摸绿鹊的眼角,这里长着一颗小小的痣,口气温柔的都要化了,她拽了拽绿鹊的领子,收拾着明日上山要带的东西。
杜晋也在外头等着,薄凉的月色落在她的肩头,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轻纱,绿鹊不自觉地走近他,绿鹊的怀里还抱着一床厚实的棉被,杜晋向他伸出手:“阿姊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这么久不见你回去,寸心姐姐都去找了。”
“没什么,姑娘是个好人,奴婢一辈子都铭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绿鹊骤然见到杜晋,脸上还有些红,她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杜晋顺势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银镯子,银镯子考究,镯子上还有一串小小的莲花,和一个小铃铛。
“还自称什么奴婢,阿姊都把这个镯子都给你了。”杜晋似笑非笑地,看着绿鹊不解的眼神“不是,你不知道,这是当初我母亲陪嫁里边的,我阿姊一向对这些都看重,我活着这么多年,连陪嫁有多少都不知道,这镯子就是其中我见过的一个。”
绿鹊手足无措地想要把腕子上的镯子拿下来,磨的手腕都有些红肿,杜晋打住她的动作“欸,欸,摘什么,今日不给你,等来日我向你提亲的时候,阿姊也会给你,既然给了你,就是对这桩事同意了,你好好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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