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拒绝吧。”暐暐不同意,“我才脱险,状态尚未恢复,实在爱莫能助。”
“宸家一时间,丧了两条性命。”珠珠偏要强人所难,“你不用在意后果,我会坦然接受。”
“我明白,但——”暐暐连连摇头,“风险太大,胜算太小,不值得。”
想到可能的后果,暐暐不堪承受;她却一脸淡定,还轻抚暐暐的背脊,示意冷静、深呼吸。
“既知自己是重伤初愈,为何还敢与我把酒,互诉衷肠?”珠珠娇嗔,“你就这么不小心。”
(明明是新开一个话题,却转折得毫无违和感)
“我也是没办法。”这话是虚了:暐暐是身在自家院落,珠珠又单枪匹马;说一句“未作防备”,才是恰当。
“从踏足我院起,所有事看似你我平等,实则由你控场。”暐暐缓下口气,不知不觉也败下阵来,“我也想脱开,但你近在眼前,忌惮你的身份,我只能放松些,与你和谐相处。”
珠珠笑得清澈,明亮的眼眸,叫人情不自禁地靠近:“凡事异曲同工,我有经验,别担心。”
“我怕护不了你。”暐暐把她抱紧。
“宸家一时间,丧了两条性命。”珠珠倔强,“我不甘心。”
暐暐无力反驳,从锦盒里,取出一枚冰针,钉入珠珠的体内——
启玄力,冰针游于“骨”与“筋”之间;贯心之痛,明心静神,曰“定”。
……
午后,魏家书房
宽阔格局,色调素雅近正统,一席落地的卷帘,直通挑高露台,引人瞩目。魏诚风正与魏家幕僚,商议近期的紧要事务。魏老不多参与,族长更是徒有虚名,从不过问。于是,众人向他靠拢,各抒己见,有时也针锋相对,但诸事的汇总,决策权落于他一人肩头。这完全不似“近侍”的地位,更像是居主位一步之遥。
此时的魏诚风,不同于往日的英朗,神色略显倦怠。侧边的古木案台,他一人专属:上面有墨迹未干的资料文案,虽才薄薄的十几张,却握有魏家的经济走向,无人敢靠近;还有一盏雅致瓷瓶,很少见,他倒出一杯轻抿,似茶非茶。
一派井然有序的忙碌,宸珠晞的一个“推门而进”,就轻易打断——
众人自然不悦,但碍于她的身份,点头示好。
她径直向魏诚风走去,旁若无人:“思来想去:若真等入夜了再过来,虽避人耳目,但我一介女流,终究还是不方便,会招人闲话。”
她说得煞有其事,贵气而娇俏,一件锦绣披肩,遮得严严实实,但一个侧身、大步流星,就叫披肩下的凹凸有致,愈加的动感,引人遐想。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猜到其中之微妙,纷纷点头:“女子家‘入夜’了,的确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留下一脸困惑的魏诚风。
他没来得及发问,宸珠晞就落落大方地翻箱倒柜,不放过一角一落,俨然是主人家的做派,只可惜一无所获。她嘟起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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