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柏林临近秋季,依旧燥热的空气中夹杂了些许不安,下午两点的阳光晒得人有些头晕,打了个哈欠摩西安静的趴在主人身边。这个地方永远很安静,一座座石头相邻而立显得很压抑,微风吹过石头前的铃兰花,闻着细微的香气它将头搭在主人的膝盖上。
跪在一块雕着铃兰花的墓碑前,艾德曼摸了摸搭在膝盖上的狗头,每次来到这里摩西都会跟着自己一块低落,然后他就会收到一次可以随意摸狗头的安慰。
灰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刻着几句简短的话来介绍墓主人的生平,长时间风吹日晒墓碑上积累了不少灰尘,拿出手帕艾德曼轻轻擦拭起墓碑来。
"我要走了妈妈,如果没有推算错误九月就会开始行动,很抱歉我让您失望了。我没能留下她,也没有听您的话远离战/争,我知道您讨厌战/争,可它是向上攀爬最快的途径。在您看来我一定很蠢吧,明明父亲就死在异国战/场上,现在儿子也要步他的后尘,多可笑啊。"
"但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像父亲一样倒下,我会将胜利的旗帜插在坦克上,胜利终将属于德/意/志,吾之荣耀既忠诚。"
将墓碑最后一角擦干净,沾满灰尘的手帕激的摩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一脸委屈的大狗头,站起身将膝盖上的尘土拍干净。看着那束随风飘摇的铃兰花,艾德曼想起了小时候家里阳台上永远插着鲜花的陶瓷瓶,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处境,母亲总会让自己的生活里有鲜花点缀。
"明天我就要回连/队了,摩西会跟我一起过去。请您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当然是带着摩西一起。再见了妈妈,祝我好运吧。"
离开寂静的墓园走到大街上,看着面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艾德曼突然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凯瑟琳去了意大利采风没有两个月回不来,克莱文一周前就接到调令回了营/队,牵着摩西走在大街上他突然感到一丝寂寞。
他的前线申请在一周前已经批下,只要命令传达下来那一刻,他就会跟着坦克装甲旅跨过边境线。
秘密警察属于后方部/队无需上前/线,他们的工作就是在战/后对占区的一切进行管控,没有人会放着后方安稳工作跑去战场。
子弹可没有眼睛,上了战场死神的镰刀就已挂在你的脖子上,所以当他把那份申请双手呈上的时候,艾因斯先生一脸好奇的揣摩学生的意思。
"给我个理由,你不是那种渴望鲜/血和杀/戮的人,我们都工作是战后管控不是跟在坦克后面吃灰。"
将申请单放在桌面上,艾因斯先生并不想自己的学生踏上战场,如果他同意了这份申请这个傻孩子又倒霉的出了什么问题,他敢肯定沃尔里希上校一定会拿/枪/打/爆他的头。
"吾之荣耀即忠诚,如果祖/国和元/首需要我,那我愿为此付出一切。"
"少说漂亮话。"揉捏着太阳穴艾因斯先生感到有些胃痛,他是想让艾德曼升职,但绝不是让他在战/场上踩着死/人堆往上爬。
"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荣誉功勋?你对这些没太大兴趣;金钱财富?你的财产比外人想象的要惊人许多,两千马克的手表对你来说就是毛毛雨;或者你是为了佩戴手表的那个人?不过她已经离开五个月了你们没有任何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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