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请了崔鹤行帮自己打听,但宋嘉瑶也没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花宴散了后,她便吩咐丹茶,去打听今次来赴宴的年轻公子。
“穿乌金长袍,家世不差,生得有些凶相,会些拳脚功夫。”
她绞尽脑汁,最终只想到这些话来描述傅云沉。
丹茶有些为难,但还是颔首应道:“奴婢这就去打听,必不教小姐失望。”
宋嘉瑶恹恹地“嗯”了一声,又想到孙洄。
从前她便听徐妈妈说起过,京中的承平侯世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公子哥儿,看起来一本正经,斯文有礼,但实则呢,性好渔色,且最好施虐。
但她那时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听个热闹。总归徐妈妈从前在绣楼做工,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家的丫鬟仆妇,如此,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隐秘也是常有之事。
后来她得知了小魏氏有意将自己说与承平侯府,才开始正视起这件事来。她让徐妈妈用银钱买通了侯府的几个丫鬟,从她们口中探听到了更多和孙洄有关的事——
他□□熏心,曾经因为看中一个贫民女子,而女子家人拒死不从,便让手下趁夜纵火,烧死了她的父兄。
他视女子如玩物,凡落到他手里的女子,从不曾有谁落得过好下场,遍体鳞伤已经是幸事,还有那等不幸的,三五个月便被草席裹了尸身被扔到乱葬岗去也是时有之事。
轻忽的春风轻拂,吹动马车两侧的锦帘,帘外繁华热闹的长街,与街边枝条柔软的青柳浮光掠影般涌入宋嘉瑶的眼里。
她定了定心,脑海中的想法愈发坚定:她一定要知道今日在忠勇伯府的那位公子是谁。
丹茶是个中用的,当天傍晚便打听出来了:今日到忠勇伯府赴宴的、身穿乌金长袍,生得有些凶相又会拳脚功夫的,只有一位,那便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公子,定京城中人称傅小将军的傅云沉。
“奴婢还打听到一桩事。”丹茶看着自家小姐,神神秘秘地说,“和那位有关。”
“哪位?”宋嘉瑶转过头,见丹茶一副煞有介事但就是不肯明说的样子,皱了皱鼻尖,又转回头,继续盯着绣绷上的花样,假装自己也不是很感兴趣!
丹茶“哎呀”一声,主动道:“就是摄政王。”
“听说今日在伯府里,有位新科进士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骂摄政王专权跋扈……”她说到这里,声音渐小下去,但下一瞬又紧接着道,“但摄政王竟然没有发落他!甚至连句责骂的话都没有!”
丹茶看自家小姐与摄政王仿似熟识,以为她也会对这件事感兴趣,这才兴冲冲地回来和她讲起这桩逸闻,没成想自家小姐竟然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似乎是察觉到丹茶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宋嘉瑶放下手里的绣绷,一本正经道:“我一点都不意外呀。他原本就是这样好的人,以往坊间那些传闻,依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丹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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