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就是单挑。
我立于武藤泰宏的面前时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有着第一次和场地圭介比试时的场景、有和柴大寿过了两招的笑语、还有万次郎、真一郎,与他人互相搏斗对打时的动作,又想起在摩托车店内看到若狭与庆三的那场对决。
我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楚的意识到,我已经战斗过这么久了。甚至到打架这件事有些时刻已经不是在使用头脑,而是在依赖本能了。
必须要赢。
比起什么胜负心,这时我心底的**已经成了必须要将朋友从犯罪的边缘拽回来的执着感。这种执着因为僵持的场面开始发酵,发酵成了责任或者被“抛弃”之类一系列古怪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不应该如此。
我想已经没什么人能比得上我更有这种自说自话的理由。他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未来的我”倘若步入山穷水尽的地步、被恶之花缠绕时也会陷入如此极端的感觉。这种错觉使我不知为何,从他的影子里嗅到了未来陷入黑暗的我。
在这个寒风刺骨,毫无暖意的秋末。他本应该登上领奖台去拿属于他的第三个奖杯。但一切的一切毁在冲动、错误、以及倾泻而出暴力的**之中。这样的暴力已经不能成为惩奸除恶的工具,更多的只是利用着自己强者的身份来泄愤罢了。既然如此。我便无法再做出任何让步。
“你不攻击了吗?”
我看着对方布满血丝的双目,深知这样的问题可以被视为一种挑衅。这种挑衅就像是我每次对待我认为的“敌人”的进攻方式,但我想此刻我一定满眼悲哀,毕竟他的目光中也带着我无法解读的震惊。
“非要如此?”
“mucho,我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我这么答道,乃至于就算被误解也无法在此刻开口多言。在我看来,他那神色里散发出得是一个希望他人能够给予“阻止”的信号。武藤泰宏不会承认这个事实,而我也不必揭穿这个事实。说到底,自己也只是想让“真实”的朋友回到我的身边。仅此而已了。
他动了手,如我在道场中任何的师兄师姐对我动手时的状态一样,我却在这种癫狂中察觉到了一丝留情。我往后踱步躲闪猜测着他的攻击,而对方的身体依然紧追不舍。我看得出mucho的下身底盘压得很紧,转而脑海里甚至变得一片空白,对怎么制止我如此熟悉又陌生的人报以难以言喻的忧虑。
【没有什么攻击之外的办法吗……!】
呼吸急促到因为这种紧张感近乎要哭泣出声的**。但我又知道在此刻不得不战。啊啊,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没有办法用话语说清楚——就用拳头来讲话?他是我早已认定的友人,哪怕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当友人根本没有报上实名什么的也无所谓!老早以前我就知道了,如果抱着做好人的心态来标榜自己的一切行为反而会让这些事情变得奇怪,现如今已经无法用好坏来区分事件事实的程度是多让人揪心的现实。
我两甚至都没有脱掉比赛时用的道服,但我认为此刻已不能只用柔道的招式来招架他。现在唯一比mucho更为精妙的点莫过于他不了解我懂得柔道以外的事物。当他尽可能以快速对我使出足技想用一只脚牵住我另只脚的重心后,再对着我迈步的方向扫踢导致我的力点偏移向下摔倒时,我比他更为抢先地用手搂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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