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走上舞台，直接揪住赵昀墨的衣襟，他比赵昀墨高一点，视线居高临下，“你想做什么？”
赵昀墨被赵鑫看着，心里其实非常恐惧，赵鑫的脾气差大家都知道，是真的会揍人。
但当他的目光瞥到不远处的柏彤时，想起刚才洗手间的一抱，以及柏彤趴在自己怀里哭的一幕，又怒气上涌。
用力推开赵鑫，赵昀墨理了理自己衣服，耸耸肩说：“表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表嫂说的要给我哥送祝福吗？
怎么，难道表嫂其实不会弹琴？可她明明说会啊。”
无中生有，然而赵昀墨并不怕，反正他已经把唐柔架在火上了。
上台，弹得很差，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以后他会成为笑柄，被人茶余饭后当谈资；不上台，那就是不给面子，赵家怎么想？而且也同样会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唯一的机会，是上台，并弹一手好琴，不过可能吗？她可一点都没准备啊。
赵鑫危险的眯起眼，手握成拳，就要往赵昀墨身上招呼，赵信上台拉住了他，赵建国同时说：“昀墨，别开玩笑了，这是你哥的订婚宴。”
他像是对调皮的孩童说话，“即使你不太喜欢哥哥，不想哥哥订婚，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耍脾气。”
他在笑，语气也轻松，但他眼睛没丝毫笑意，是上位者的锋利、冰冷，赵昀墨下意识抖了抖。
“我……”
赵奶奶终于也开口了，“昀墨，别闹了。”
赵敬海冷汗直冒，飞快上台攥住赵昀墨的手腕，喝了他一声，鞠躬向其他人道歉，然后将人往台下拉。
柏彤忽然站了起来，背影萧索，精气神都没了，蔫蔫的。
赵昀墨瞳孔微缩，不知哪来的力气和勇气，挣脱了赵敬海的手，拿着话筒直接挑衅——
“表嫂，难道你不敢上台吗？”
话音落下，现场有几秒的安静，落针可闻。
赵鑫咬着后槽牙，强压下上去把人揍一顿的心思，突然越过赵昀墨，走向不远处的钢琴。
擦身而过时，他借着赵信的遮挡，手肘一个用力，狠狠给了赵昀墨一下。
赵昀墨捂着腹部，一屁股摔在台上。
赵鑫不看他，走到三角钢琴前，坐下要弹奏，“小柔她的手……”
他的借口还没说完，余光瞥见唐柔朝自己走来，冲自己摇摇头，又做了个弹奏的手势。
心领神会，赵鑫嘴角翘起，结束了这句未完的话，剩下的全部吞回了肚里。
唐柔走上台，灯光师立马关闭其他灯，只留了一束，落在钢琴前。
唐柔在赵鑫身边坐下。
“我能帮你什么？”两人肩靠着肩，赵鑫压低声音问。
“你会小提琴吗？”唐柔眉眼弯弯的，说，“《Bubbly》，合奏吗？”
赵鑫莞尔，“很荣幸。”
赵鑫起身，朝不远处的经理招手，让他去找一把小提琴来。
赵信还没离开，他表情严肃，皱眉看着弟弟和唐柔。
赵鑫朝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又招呼司仪上台，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后，回到唐柔身边。
接到弟弟的手势，赵信放了心。
他淡淡瞥向赵敬海，后者瑟缩一下，下一秒就沉着脸将赵昀墨拖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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