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年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沈家是a市地位独尊的大家族,祖上三代经商,常年黑白两道通吃。而他沈余年正是沈家长孙,将来沈氏家族的继承人。
父亲没有因为他是独子而过分溺爱他,相反,父亲一直告诫自己不能丧失狼性,沈余年第一次摸枪那年才八岁。
戏院内,两个画着夸张妆容的戏子站在木板搭建的戏台上,瞪圆了眼睛,嘴里“咿咿呀呀”唱着戏。戏台对面摆着两张真皮沙发,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在旁来回徘徊,时不时掏出怀表瞧一眼,接着薅一把头发暗暗骂道:“他娘的,怎么还不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白发少年出现在门口,笑意盈盈地向男人走来:“抱歉,我来晚了。”
男人连忙贱笑道:“哎沈少,我也没等太久,请坐请坐。”
沈余年微微颔首:“大家都是聪明人,别浪费彼此的时间,钱必须一分不少。”
男人将手里紧紧攥着的皮箱推到沈余年面前,打来箱子,成沓的美金正安然躺在箱子中。
沈余年抬起眼皮打量着男人,伸手抚摸了一下皮箱,那人突然将皮箱合上:“沈少,钱到位了,我要的东西呢?”
沈余年肩膀一抖一抖低笑出声,挥挥手让手下搬上来一个手提箱。男人见状颤颤巍巍接过,缓缓将箱子抬上桌子,打开皮扣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个空箱子!
男人愣了愣,快速抽出腰间的枪,几乎是同一时间,沈余年手下的枪口也抵上了男人的额头。
“你!”怒色浮上男人的双眸。
“枪放下,怎么能这样对咱们的客人呢?”沈余年呵斥道,不紧不慢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皮箱:“让我猜猜,里面根本不是美金,而是一堆废纸吧。”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几番张口欲言又止。沈余年面色陡然变冷,一抹寒光闪过,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军刀已然刺入那人的脖颈。
沈余年拭去喷溅在手上的血污,低下身子挑起男人的下颚:“如果真有三十万美金,箱子里一共三十沓钱,每沓钱的厚度未免太厚,下次做足功课再来骗我。”说罢拧过那人的下巴转身离去。
沈余年懒洋洋靠在车门上,顺着车窗向外望去,夜晚的大街格外凄冷,只有几个穿着破烂的报童跑过。车子行驶速度不快,沈余年发现那几个孩子的脏兮兮的拳头上都沾满血迹,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
一团黑影歪在街边,走近些看清那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孩,脑袋被人敲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额前的发丝被鲜血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沈余年下车走过去,男孩似乎感受到有人过来了,努力抬起肿胀的眼皮想要看清来人,左手握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钱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钱币团成团紧紧攥住,随后便晕了过去。
等男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欧式大床上,身上黏糊糊的衣服被人换掉了,他挣扎起身跳下床,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冷清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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