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杀青,出乎所有人意料,严清向关茜表白,更出人意料的是严清被拒绝了。
后来严清又问了关茜几次,都被拒绝。渐渐的表白成了习惯,被拒绝也成了习惯。奇怪的是,这些年严清单身,关茜也单身,直到严清从大众视野消失,关茜走了性感路线。
性感其实是女星最无奈的走法,走好了,人家说你靠肉上位,走不好,人家说你哗众取宠。但关茜似乎走的很坚定,以至于她的性感让人有些敬而远之。
有时候,下午两点的阳光要比中午的还要刺眼,投射到玻璃面的高楼大厦上就更是,那些巨大的棱形镜子,反射出无数太阳,蒸腾榨干柏油马路残留的水汽。
不管过了多久,到哪里,北京依然是“首堵”,人山人海,步履匆匆,人们急地像要赶去投胎。
仔细算算,严清得有半年没有出门,上一次还是因为急性肠胃炎去的医院。
本来借着买水,倒垃圾还能下几回楼。后来垃圾扔家里,水喝自来水,去公厕都算是远游。跟以往比,今天相当于探月。
严清走在街上,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暴露在外面,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无数细菌入侵,感染,迷惑。
掺杂各种味道的空气对他来说也绝对新鲜。可猛然从臭粪沟换到大花园,严清还是不适应,感觉那些友好清新的空气十分危险,也太过热情,像多年未见故人的拥抱,灼的他生疼。他搓着像是得了空气过敏症的皮肤,厌烦地朝前走。
车笛暴躁地争鸣,送外卖的红黄蓝摩托和快递员的各色三蹦子一齐同四轮轿车抢路挤红灯,那速度和刁钻的角度,让严清感受到了生死时速,一秒魂穿《非常人贩》。
小路口的斑马线形同虚设,杵在街角的红绿灯警示的声音一直没停过,嗡嗡地比苍蝇还烦人。
转向灯,拐弯线,七绕八绕的高架桥,近一米九的大汉子严清后脊背冒出一层细汗。
他把心慌和冒汗归咎于长袖长裤,然后抹了下额头,故作淡定地朝前行进。
人们脚下装着风火轮,低着头刷手机也不耽误行走,逼着他往前,一步迟疑就会换来几个白眼。大家都在高速运转的流水线上,只有他一个像是山顶洞人,茫然委屈地不知所措。
耳边环绕着衣服呼啸而过的声音,皮鞋运动鞋高跟鞋趿拉趿拉用力踩地的声音,车轮胎漂移急刹车碾马路的声音,小吃店廉价音响外放的音乐,超市卖场外喇叭广播的“五折五折,惊喜大促购”,还有混乱的听不清的人们的笑声骂声。
他被这些包裹,痛苦的快要窒息。
他太想回去了,逃避是厉害的毒品,让人上瘾。可心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又在嘲笑他:“看吧,你连走路都不会,还想演戏?真是笑话。”
那一刻,他联想起重返社会的家庭主妇,在心底竖起大拇指,真是厉害,巾帼不让须眉,他要是公司老板,绝对专门给这群人开设岗位。
严清被人群催促着逼挟着来到了地铁站,站口外站着三个穿jk制服的小妹妹,一双双大长腿白的晃眼,她们打着蝴蝶领结,扎着双马尾,笑脸盈盈地发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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