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宿业摇摇头,忽地反应过来,使劲儿点点头,“昂,划伤,没事儿。”
一礼欲言又止,把经书交给一行:“是这本,里面有我做的笔记。”两人一边谈论着经典,一边走远。
宿业松了口气,瘫在床上:“好险。”他想起沈泽的单身公寓,暗自思忖,“什么时候才能有份儿工作,能让我租个属于自己的窝啊。”
一礼再次回来,收拾完毕,就坐在书桌前抄写经咒。
“师兄。”宿业犹犹豫豫地开口,“我……那个……踹门的时候,没撞到你吧?”
“没有。”一礼望向趴在床铺的宿业,“师弟,”他踌躇良久,“没事。你休息吧。”
从暮鼓,至晨钟。宿业起床看到满桌子的纸,随手拿起来几张瞧瞧:“师兄,你不会抄一宿的十咒吧?被罚了?”他打个哈欠,“你早说啊,我帮你抄。”
“没有。”一礼把抄完的经咒整理好,换上僧服,虔诚普佛。突然,手掌传来钻心地疼。他用另一只手掐住自己流血的手掌,越掐越疼,笃定有东西在里面。
宿业眼角瞥见一礼手掌流血,急忙跑过去,蹲下查看:“被什么划伤的?”
一礼摇摇头:“不知道。”他把手在灯下反复查看,发现原因,“好像是玻璃渣?”
宿业正在翻背包,听到是玻璃渣,心头一凛。他找出创口帖和酒精,拽过一礼的手,在伤口处喷洒酒精,把玻璃渣挑出来,再次喷洒酒精,最后盖上创口帖:“最好别碰水。”
“我们屋里怎么会有玻璃渣?”一礼皱眉深思,目光注意到宿业手里的酒精,和自己手掌的创口帖。他又把目光移到宿业的腿上,然后,不着痕迹地说,“走吧,去大殿做朝课。”
只有一礼心里明白。他昨晚推门时,清楚看到宿业在对着自己大腿打针。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病症,不去医院,不去诊所,而是偷偷给自己注射?如果不是在第一次相遇时捡到那个药盒,如果不是看懂药盒上的说明,如果不是接触过类似人群。就宿业这些怪异举动,足以使人怀疑,他沾染违禁品。
也是昨晚,为打消一行对宿业怪异举动的怀疑,他犯了十戒之一的妄语戒,这是他出家以来,第一次犯戒。为此,他整夜伏案抄经,却始终无法心如止水。
即将月底,宿业暗自做下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再向一礼借钱。为避免结业之后,两手抓瞎,他计划着出去想想办法,好歹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混,正规来钱途径没有,歪门邪道的路子还是很多。
“你又要偷溜出寺?”
“我……我出去面试。”宿业一手拍在一礼肩头,一脸自信,“师兄,这次我一定不会被抓到。万一被抓到,我就心甘情愿地陪你去扫千佛塔。”说着冲对方挑眉一笑,转身朝门口走去。
“今天是周六。”
“啊?”宿业一时没跟上思路,“我知道,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过,不屑去没有双休日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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