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山中寂静，清风徐来时，偶有竹叶声。
蚊虫不叮咬他，子书十五坐在白狐狸屋子外的竹秋千上，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山峰，神色落寞。
白天还好些，一到了夜里，白狐狸总觉得这人容颜似真似幻，缥缈如天外仙子，再不伸手抓住，他就要乘风而去了。
白狐狸挠着头，在秋千旁边来回踱步，他突然想起在哪里听到过一句沧海月明珠有泪的句子，又不知道用来说子书十五合不合适，就道：“你能变出珍珠出来吗？”
子书十五回神，犹豫道：“能，但是我现在哭不出来，一哭眼睛就疼。”
就是因为这样，褚奉还怀疑过他，子书十五叹了口气。
白狐狸连忙道：“那就别哭，别哭了！我就好奇问问，你这么好看，你相公为什么会不喜欢呢？他不会是个瞎子吧？”
子书十五摇头，眼眶变得红红的：“不是，他误会了我，他以为我在说谎，可是我没有说谎。”
白狐狸凑到他跟前，试图为他出谋划策：“那能解释解释吗？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子书十五面露无奈：“我也想，可是不太好解释的，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眼前这样了。”
白狐狸没了法子，两只眼睛朝外头看了看，想着找寻谁的帮助比较好，要么就问小娘？可是他也没怎么跟小娘说过话啊。
子书十五从秋千上下来，自己找了个石头想要坐下，白狐狸立马拦住他：“别，别坐着里，我们坐在门口，这个石头上有灰。”
在他看来，仙子是不能沾灰的。
子书十五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坐在门口的大石上，又叹了口气：“我娘说过不能骗人，鲛人要是骗人了，肯定会被扔回大海的，到时候就会后悔莫及了，我也从来不敢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改口了，那才真的是骗人了。”
白狐狸摆了摆手：“不要担心嘛，我听说夫妻之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我爹爹和我小娘也经常吵架，还打得死去活来要分家，最后还是比谁都亲，你放心，你们只是有点误会而已，最后肯定会真相大白的。”
子书十五这才舒了口气，点了点头：“我也希望能这样，顾青先前也是这么说的。”
白狐狸终于拍了拍心口，又听子书十五问他：“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子书十五近日一直思量太多，好不容易放下思绪，终于想起眼前的状况了。
白狐狸无所谓道：“我就是山匪啊，平日里跟着他们劫富济贫来的。”
“京城也有山匪？”子书十五有些惊讶，他在京城见到最多的就是官府的人。
白狐狸轻咳一声：“所以，现在当然不是在京城啊，我先前将你打晕，放在马车上走了一天一夜呢，这里是义州，白云山。”
那么远
子书十五知道的本来就不多，更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右眼皮跳了跳，心道那褚奉是不是更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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