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奉先前听过，临近东海，确实有富商豢养鲛人的，甚至宠爱无度，原先他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想想，也情有可原。
穿着衣裳的时候看不出来，如今瞧着，这人胸前竟然与女子有些相似，两抹粉红也如昨日桃花。褚奉便做了那个辣手摧花的人，还无事一般道：“会疼吗？”
子书十五先是呼出声来，随后咬住了牙：“嗯，有一些。”
“你不要忍着声音。”
说完这句，褚奉便再也忍不住，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掩耳盗铃一般，用发带遮住了子书十五的眼睛。
褚奉实在是低估了自己，子书十五纵使想忍也忍不住，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反应。
也许是鲛人的缘故，子书十五比常人要冰凉一些，正好解了他心头燥热。褚奉早已过尽千帆，极少会有这样的冲动，满是老茧的手恨不得一直贴在冰滑处，在各处磨出一片绯红，连身子也要贴着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前戏，一开始就长驱直入，在光滑如玉的人身上索取无度。
褚奉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自然也不会管这样会不会吓到身下的人。
来时艳阳高照，晚间起了风，有几片乌云过境，带了毛毛春雨。
褚奉从春雷中惊醒，外头已经瞧不见树影，屋内连蜡烛都没有，想必是侍女不敢进来添灯。
褚奉正欲唤人，忽然注意到身侧平稳的呼吸声，他叹了口气，起身摸索着点了蜡烛。
褚奉视力极好，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子书十五身上满是痕迹，底下的被褥也有干涸的血迹。他在做的时候便看到了，不过并没有怜惜的意思，反而觉得过瘾。
分明已经十分餍足，看着眼前的人，却还是有些流连忘返。
褚奉也发觉了，子书十五太过怕热，如今整个人都露在外头，也不觉得冷，还刻意将被子压在身下。
想起外头的侍女，褚奉还是将熟睡的人托起，拉出被褥给他盖上，顺便解开了他眼上的发带。
也许是看到屋内的动静，外头也传来些脚步声响。
褚奉开口，嗓子有些干涩，揉着额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什么时辰了？”
秦雪立即道：“回侯爷，已经是戌时了。”
“才戌时”褚奉喃喃着，微眯起眼看了看床上的人，见这人确实是累极了，只好悠悠叹了口气。
褚奉终于想到了正事：“明日小姐回来，记得早些叫他。”
秦雪点头应是，褚奉已经理好衣裳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褚奉走出偏院，活动着胳膊，卫宁从远处迎上来。
“主子，还去红袖阁吗？”
正好褚奉挥着胳膊，顺便赏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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