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瓖在一声声“噼啪”脆响中,死死揪住大腿外侧,浑身僵硬地看着义父被赵小贵手中的乌金鞭抽的体无完肤,重重倒在地上,心急如焚!她见孟凛面无表情,旁若无人般地一杯杯饮着酒,丝毫不为所动,脑中飞快想着应对之策……
赵小贵见姜守义紧牙关一声不吭,早已打红了眼,气喘吁吁地命道:“给咱家狠狠地打!”
三名锦衣卫的轮番折磨下,血迹逐渐染红了姜守义破烂的衣袍,直到他猛地张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姜瓖借着为孟凛斟酒的空档,低声暗示道:“大人,别忘了宴饮后还要奴婢侍候着批改答卷,少喝些罢!”
孟凛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旋转着杯中酒,一口饮尽,笑道:“赵兄莫要动气,不值当的,交给东煦便是。人若打死了,岂不是失去了用处?弄死一个人很容易,然机会错过了,可就不好找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道理全让你说尽了,凭空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也就哄哄干爹……”赵小贵话未说完,只听到两扇门“砰”地被推开,阴沉着脸的陆同在几名内侍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狠戾的目光犹如刀尖那般死死钉在赵小贵身上,冷喝道:“办差不带脑子,无用的东西,即刻滚出去自领惩罚!”
赵小贵早已酒醒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哭道:“干爹……干爹,这根本就是姓孟的异想天开!”
孟凛一脸委屈地拱手道:“东煦被赵兄误解成这样,看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陆同抬手示意锦衣卫将赵小贵拖走。
他方才站在门外听到姜守义说了许多羞辱的话,虽恨他迂腐,但与图谋心中的大业相比,这些羞辱远不及刚入宫时遭受折磨的万分之一,于他而言更加谈不上忍字。
不管是赵小贵也好,孟凛也罢,都是他身边的狗。畜生之间互咬,争相讨好主人,正是他所愿意见到的。差事嘛,谁能办好就交给谁,办不好惩罚便是。
他目光轻蔑地睃过浑身是血的姜守义,看向孟凛,笑道:“东煦,人就交给你了,咱家等你的好消息。”说罢,搂着身侧娇媚犹如风摆杨柳的女子,道:“晚娘,你唤几名熟识的美人儿过来,让在座的几位大人玩乐玩乐,尤其伺候好孟大人才是。”
晚娘嘴角的笑靥逐渐绽放,娇柔地说道:“孟大人可不好这个……”她对陆同耳语道:“孟大人呀,喜好小兔。奴家这里可没有呢。”
孟凛转头直视姜瓖,一双含笑氤氲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命道:“去把姜大人扶起来送到马车上,即刻回来侍候我更衣。”
姜瓖躬身应喏,强忍着心酸与痛楚走到义父面前,连揪带拽地暗中捏了手臂上的内关穴三遍,用力将他拽起,喝道:“还不快谢陆相与孟大人不杀之恩!”
姜守义满脸怒容地僵硬在场,暴怒之下血红的双目猛然看向眼前耷拉着眼角,一脸苦相的太监……至到被他再次暗示了两遍,这才冷哼一声,轻蔑地看向孟凛,吐了一口唾沫,“孟仲谦怎得有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后人!”一把推开姜瓖,趔趄着往厅外走去。
姜瓖赶忙跟出门外,感觉有人跟在后面,只得眼睁睁看着义父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艰难迈下楼梯。她交代其中一名小厮去找老鸨要金疮药包扎后跳上马车,连拽待扶地将义父搀上马车后喝道:“老实在这等着我家大人,若敢大声喊叫先卸了你的下颌!”随着车帘一放,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满含着热泪,用当年父亲在军中教的暗语低声说道:“女儿断不会让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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