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知道,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与白濯相恋,取得情人泪。
蚀骨丹必须要炼,但无论是白濯还是沧觉的内丹她都不会取。于情,替别人做以命换命的决定,萧芜心里这关过不去;于理,若蚀骨丹需要如此高的成本和如此受限的条件才能炼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极端来看,若两位仙尊的内丹用尽,蚀骨药岂不是只能成为传说了。
仙尊内丹是捷径么?如果是,萧芜不愿再走捷径了。
所以,萧芜整理心情,她决心要好好爱一回,与白濯。只是她并不知道,爱若已经在一处生根发芽,在另一处就长不出了。
夜幕降临,萧芜堪堪赶到归去山。她直奔白濯的寝宫。
薄薄的纸窗透出微黄灯光,白濯的侧影印在窗上,萧芜轻轻推门进去。熟悉的竹香丝丝沁入口鼻,两三件归去山的仙袍垂在阑干上,点缀银光的蓝色束带躺在衣服上。
案前,白濯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眉眼含笑:“明天的课都准备好了?”这一句风轻云淡,就好像下午他们没有见过一样。
萧芜先恭敬行礼,在桌的另一边坐下:“劳仙尊挂心,归去山的课蚀谷不敢怠慢。”
白濯看着萧芜垂下的头,不是没有察觉她生硬的客套。
“上一回授课,你破费了,蚀谷可还缺什么?”白濯道。
“归去山赠的水光铃已经价值连城——”萧芜还是垂着头,提到水光铃,她心里酸涩,停顿在这里。
白濯想解释:“水光铃是天海——”
“天海沧觉兽的传家宝么?”萧芜接过话,“无论出自哪里,既然是从归去山赠出,萧芜便承的是白濯仙尊的,情。”
最后一个字,萧芜的声音虽低,却添了共鸣。
她又道:“明日的课萧芜什么也不要,只要是白濯仙尊的邀请,萧芜必定倾力应约。”
话毕,萧芜缓缓抬头,认真地看着白濯的眼睛:“若是我现在答应,还算数吗?”
或许是因为这昏黄的灯光太像凡间的伊元镇宅院,又或许因为对面的人褪下了承载归去山威严的仙袍,萧芜克服了对仙尊的敬畏。
她直起上半身,从发间拆下了一根木簪,顿时三千青丝飞扬,又铺散在地上,她另一只手捏诀变没了案几。
瞬间两人近在咫尺,萧芜将簪子递给白濯,微微侧脸:“可以帮我绾发吗?”
白濯捏着簪子,下颌几乎要碰到萧芜的头发:“你想好了?”
萧芜的心疯狂地拉扯,她颤抖着不躲不避,仍然柔顺地垂下头。
忽然,天边传来尖锐的呼啸,是归去山的禁制被触发了!
几乎在一瞬间,白濯跃身而起,长剑出鞘,是谁有那么大能耐和胆量,无声无息逼近白濯的寝宫,直接触发了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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