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纱，洛青灯的唇停在他眼畔。
“闭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墨白衣闭上眼。
意识到自己此举多么‘乖顺’时，他骤然将眼睛睁开。
洛青灯却已退开，揶揄的看着他：“倒是比我想象中听话嘛。”
她偏头看了看他的眼睛，啧道：“还是蓝眸更适合你。”
墨白衣眼中闪过一抹疑窦，下一刻，洛青灯从袖中拿出一方小镜，摆在他面前。
“自己看看好了。”
看到镜子的瞬间，墨白衣下意识避开。
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
“直面真实的自我，没什么可怕的。”
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
“墨白衣，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很好看。”
心里忽然掀起波澜。
像是隐秘的一角被人窥见，初时微恼，转瞬又变成一种难言的情绪。
心里，像是被撞击了一下。
墨白衣看向她，那双眼睛狡黠如旧，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沉眸了片刻，视线落到镜子上，瞬间怔住。
镜子里的他，黑巾遮面，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变成了平凡的淡褐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瞬息间，就改变了他的瞳色？
这是什么能力？
洛青灯收回镜子，语气幽沉惑人，俏脸朝他逼近，吐气如兰道：
“你不是老叫我狐狸吗？”
“既然不是人，那自然得有点不是人的手段咯？”
洛青灯直勾勾的盯着他，挑起眉梢：
“知道怕了吧？”
“下次再敢造次，我就挖了你的心肝下酒吃！”
墨白衣看着她挑衅的样子，仿佛瞧见了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怕……
倒是真的没半点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
“难怪你老是招天打雷劈。”
他幽幽笑道：“在本王面前暴露原形，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洛青灯眨了眨眼：“你该不会真觉得我是狐狸精吧？”
“狐狸精大多美艳动人，你觉得你够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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