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湖里的水也在慢慢的凝结成冰,树枝上的一个小雪球砸下,激起波澜慢慢沉入湖底。
就如现在王明熙的心也在慢慢下沉。
王传礼沉吟一会道:“我有解药。”
王明熙一声嗤笑:“然后呢?”瞧了王传礼一眼,“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脑袋一疼,我觉得我要死了。”
“不可能,我明明”王传礼说不出话了。
他想起来了,今天熙儿走的匆忙,他不知道今天早上钱氏有没有给熙儿喝汤,他以为没有就直接送熙儿上马车了。
他闭着眼睛貌似疲惫极了的靠椅子上,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年前”
房间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微微的喘气声响起。
再次睁开眼,王传礼的眼睛有着血丝。
想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忧郁妇人,王传礼很是自责。
他哑着嗓子说:“不要恨你嫡母,她她她孤身一人在岭东,苦得很。”
王明熙被他的话气到失笑。
我恨她干嘛,人家原身都不恨。
不过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必须爆发出来,一年的委屈发个脾气应该不反常。
王明熙上辈子是一个国公爷,一生顺当,就算少年时被试图夺爵的傻弟弟派人刺杀也有天降神女救他,爵位要被夺时也有彪悍的妻子力挽狂澜,而他就顺势在妻子的庇护下狐假虎威起来,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可谓是也很惊人。
卯足劲,双手在桌上一撑,“哐”的一声,把在暗自悲伤的王传礼都吓了一大跳。
“我为什么要恨母亲,母亲那么好,让她变坏的不是父亲你吗?姨娘圈地修佛不也是你造成的吗?你一向让弟弟我们两个知礼、守法、明道德,可你自己却做了一个反面教材给我们当榜样,你不觉得羞耻吗?我说过我的要求并不多,你把解药给我,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拿到解药的王明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样刚刚好,受了重大打击的人偶尔有个性情突变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侧过头,微微瘪嘴,看着那个低着头仿佛如丧考妣的男人。
反正已经跟一家之主交过案底了,怕个啥!
天上的雪花当真像感染了好心情一下,也不再下了,徒留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从云锦楼出来一个身披荷花大红齐腰斗篷,身下是一条绣有如意回图的百褶裙子的小姑娘,一双云锦棉鞋蹬在地上带起一鞋底的薄雪。
她一对眸子一闪一闪的犹如两颗黑珍珠,珍珠的眼尾下各有一颗泪痣,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她格外可爱与娇艳,真是一个妥妥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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