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达霁州之前，焉琬再也没见过凌令筠。
“公主，明日就到驿站。”
青藤说，“太子殿下的人来消息，说杜冰蕙已经准备好了。”
夜里，焉琬等了一宿，凌令筠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神秘难测，不过说到底这几次相遇，他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总归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小船一聚，他只说希望自己不要嫁给四皇子，船边还救了自己。
后来第几次夜里他跑来，也并没有多逗留，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话就走了。甚至还特地带了些糕点过来。说不定他这个人兴许并无恶意，也算是能相与。
与其这样烦恼不知该找何借口搪塞过去，还不如直截了当跟他说。
万一日后杜冰蕙遇到什么事，卖他几个人情，或许凌令筠还会帮忙照料着点。
只可惜凌令筠之前说两日后来，但今天并没有来。
焉琬原本想当面把事情跟他说清楚的，这样看起来会比较礼貌，毕竟是有求于人。
但他不来相见，焉琬便只能借着烛光写下一封信，相约他在庄子见面详谈。若是之后凌令筠再趁着夜色来，也能吩咐杜冰蕙把信件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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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正浓，窗外依稀能听见些猫头鹰和乌鸦的声音。
男人脱下沾满鲜血的衣袍，才瞧见手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伤。
因为只是小伤，凌若朗感觉不到特别的疼痛，只随意包扎了一下。
“殿下，是天毓的死侍，活抓的几个都已经服毒自尽了。”千帆说。
凌若朗的眸色闪过一丝幽深的凌厉，“老不死的东西。”
几年前，天毓皇帝御驾亲征。
战败而归不说，还被十六岁的少年砍断了两根手指。此等屈辱让天毓皇帝再也拿不起刀剑，更怀恨在心，势必要杀了凌若朗。
至此之后，凌若朗时不时都会遇见天毓来的刺客死侍。
虽然是不成气候的小苍蝇，但总在身边嗡嗡叫，也烦得很。
“多派几个武功高的日夜守在公主身边，切莫让她受惊。”
“属下遵命。”
千帆又道，“对了殿下，暗中保护公主殿下的人来报，说是公主好像明天黄昏不会知道在准备什么，还看见公主两个奴婢在给公主收拾细软。”
凌若朗眉头深锁，“什么？她要去哪里？”
千帆摇摇头，“不清楚，暗卫不敢太靠近，怕被公主的人发现，所以听不清。”
这小公主殿下，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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