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去哪呢？”秋水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点青菜，看来是刚从地里出来。
“去找你呢。”左月迎了上去，还好先去了一趟金玉娘家，不然又跑了一趟空。
秋水挽着她，两个人一起朝赵家走去，路过左家老屋的时候左月看了一眼。
“这才一段时间没住人，看着就荒凉了。”门前落了不少树叶，还有断落的树枝。
“你们家那大房子都住不过来了，这老房子估计一个月来看一次就不错了。”秋水也看了过去。
以前经过的时候还能看到半敞开的门，里面人忙碌的身影，现在就只能看到一扇紧闭的门。
往前走几步就是赵家的院子，门掩着，只有一条巴掌大小的缝，依稀能听到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秋水伸出去要推门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是赵大娘说话的声音，“好啥好啊，你们知道吧，那地方以前是做青楼的。”
“我也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了，左月她们做得是挺好，挣了不少钱，但是我一想我儿媳妇在青楼里做事，我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哎哟，老嫂子，你就偷着乐吧，那都是陈年芝麻的事情了，看看你儿子二媳妇一个月拿好几两的工钱，多好啊，我们想要都没有呢。”
这个声音左月耳生，不知道是谁的，估计是附近哪个婶子的吧。
“哎，你们不知道我这心操的。”接下的是赵大娘的声音，“钱是有了，你说，这两人成亲快一年了，秋水这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这不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左月悄悄的朝秋水看过去，眼前的女子眼圈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原本抬起来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左月没注意听了，她现在担心的是秋水。
“月儿，我想起来，还有葱没有采呢，我得再回去。”秋水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往回走去。
左月连忙跟了上去，她们都知道，采葱不过是一个借口，现在这个时候秋水迫不及待的想逃离。
这样的话，那句不会下蛋的母鸡就不会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想了。
“让你看笑话了。”左月就这么一直陪她走着，也没有说话，还是秋水先开的口。
这种时候，左月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安慰也无法弥补秋水心中的伤痛。
“秋水，别听你婆婆的，你跟赵忠哥还这么年轻，孩子会有的。”村子里面普遍都是这样的想法。
夫妻俩一成亲，最好第二个月就怀孕，再不济半年也有动静了吧，要是都快一年了，那家里就得催起来了。
所以现在看秋水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赵大娘就急了，特别是这附近几家的媳妇都怀孕了，她更急。
“我知道。”秋水忍不住哽咽道，“我婆婆就是这脾气，说话直，之前就催过我们了，今天回去估计又得说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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