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冷眼看着握着赫连尘手的沈煜。
“你真的让我失望。”
沈灿冷冷地开口:“你是个男人，不要整天只想着自己!为了一个灭族的仇人，难道你真的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了!”
沈煜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说话，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沈灿怒火翻涌上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起沈煜:“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沈煜打开他的手:“本来或许没有，但现在有了。”
沈煜抬起头看着他大哥:“如果你没有让他捅自己一刀，那或许他在我心中还没有那么重要，但你偏偏让他这样做了，他也确实捅了，现在还生命垂危，如果他撑不过去，那他将是我心中再也放不下的人。”
沈灿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沈煜扯扯嘴唇:“你不是早就对我失望了吗？”
沈灿皱眉:“你说什么？”
沈煜抬起头直视着他:“你刚刚那段话是你的心里话吧。你一直都觉得梁国会灭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不懂事，才会让赫连尘有了攻打梁国的理由。”
沈灿:“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我的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你作为我的弟弟还不清楚吗!”
沈煜轻轻地开口:“气话也是憋了很久的真心话吧，毕竟能在那种情况下脱口而出，应该已经压在心里很久了吧。”
沈灿不自然地转头，沈煜感觉自己心中十分地疲惫:“大哥先回去休息吧，现在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了，大哥还有什么想法，等赫连尘醒了再说吧。”
沈灿嘲讽地笑笑:“你觉得他们的陛下被伤成这样，他们会让我安然无恙地回去?”
沈煜重新坐回床边:“他们都很听赫连尘的话，之前赫连尘说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让他们为难你，你可以放心。”
沈灿冷哼一声，也不想再和沈煜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沈煜内心悲凉，他有些无措地低下头。
这一次难道真的和大哥闹翻了吗？
夜里，赫连尘果然发起了热，沈煜连忙叫来了红袖。
沈煜等在门外，心中恐慌，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真的再也见不到赫连尘，他第一次祈求上苍。
如果可以，请让赫连尘活下来。
沈煜焦急地等待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到面前的门打开了。
红袖有些疲惫地走出来，对上沈煜的视线点点头:“情况稳定了，沈公子你进去吧。”
沈煜连忙推门进去，摸了摸赫连尘的头发，他突然想到了当时他感染了疫病，赫连尘照顾他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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