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二章
第二节(207)
石门关口难生还
首战告捷坠机残
一夜的大雨雷暴,让人们惊心动魄,丧魂倬胆。队员们无不为明天怎么办而难以入眠。
一缕阳光,透过高山草甸那薄如寒蝉的紫色雾障,照耀着每顶帐篷上,温暖着每个人的心里。百鸟啁啾,像悦耳动听的‘田园交响曲’,唤醒了辛劳的科考人员们。
赵晓敏和爱丽丝住在同一个帐篷里,她俩第一个起来,到外边一看,好一副雨后青山谷的版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朝霞在晨光的照耀下,巧妙的变换着颜色,显示着五彩缤纷的光芒。远处山岚起伏有致,云雾缭绕其间。近处茫茫的原始森林,如航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绿色海洋;脚踩着高山草甸,向山坡铺就了一片绿油油的地毯;四周镶满了花边,有黄的、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五颜六色地点缀着高山草甸。四处都洋溢着浓郁的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嬉戏飞舞,美丽的鸟儿在尽情地歌唱。
兴奋的赵晓敏见景生情,以情寓意,顺口赋得五言律诗一首:
“苍山新雨后,清泉石间流,
竹尖珍珠滴,花开香盈袖;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满腹神秘事,何日壮志酬。”
约翰.爱丽丝对古诗一窍不通,摇头晃脑地说:“我怎么也听不懂?”
晓敏说:“我只是表达此时此地的心情,一时也翻译不了。”
其间,队员们相继走出了帐篷。就连被电击的肖思罗夫和手被灼伤的民工,也在队长和白大夫的搀扶下,走出了帐篷。他边走边说:“队长,我和民工都没事,保证不会拖累大家的。”张翰东瞅着白大夫,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张翰东让大家收拾行装,点火做饭。向导还为队员们煮了一锅香味浓郁的咖啡,大家在风光怡人的高山草甸上,吃了一顿可口的野餐。
向石门关挺进开始了。按着彝语之意,应为‘石门关’。其实汉人叫关门石,但无论怎么称呼,其神秘与奇险是共识的。
队伍很快就下了高山草甸,钻进漫漫的紫雾中。前面地势陡然变高,前方和左面陡峭的岩壁,挡住了他们的路。只有右边的小溪畔可勉强通行。这里又是原始森林,枝叶茂密得几乎遮住了清晨的阳光。杂草丛生,忽而在草丛中有爬行动物‘嗖’地穿过。
赵晓敏的眼尖,老远就看到石壁上写着‘探险至此’,大树上也写着‘游客止步’等字样。大家都清楚,是到了最危险、最恐怖的地区了。顺着小径,走过一个山坳,突然,眼前一片开阔。原来是一片方圆约二公里的谷地。这里的风景别样秀美,两边固然是峰峦叠嶂,但幽谷里却林木繁茂,花草繁盛。尤其那萋萋的细草,茸茸如绿毯,像人工剪裁一般。这里同沟外的阴森荒芜相比,简直就是人间的天堂。
向导发现了一条古道,这条早已被荒草掩没的空旷古道。擎着一只灼伤手的彝族背夫说:“我爷爷讲过,他曾发现石门关有条古道。是用弯刀开路,从林海中硬劈出来的小道。其实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强人’,出入巢穴的一条凶径。因此,旧时彝人流传着‘要过石门关,就难以生还’。后来人们都不敢靠近石门关,怕是这个原因。”
尔古不同意他的说法:“让传说给吓住了,也许有这个可能。但1991年我曾陪同森林考察队来到了这里,一帮人可没人敢过去。先后放入四条猎狗,一个也没回来,哪去了?1994年4月11日,听说一个勘探队向石门关进发,行至近处便有几名彝族同胞感觉发病,只好原路返回,至今还未睹石门关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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