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与中原中间隔着一个大荒漠,这个荒漠的面积比漠北要大上数倍,它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环境恶劣,只有骆驼能成功穿越它。
就这样一个荒漠,却日日有人把守。
卢家久居漠北,就算大哥卢彦峰镇守北境,二小姐卢颜卿宠冠后宫,但身在漠北的卢家人士从不涉中原事,且在与中原唯一交界的荒漠边缘设了哨点,有风吹草动立马上报卢家。
哨点把守,漠北人家人人有责且以之当荣誉,但只有通过武教馆考核才能提剑上岗,报酬相对丰厚。荒漠上每隔一段距离设一个哨点,总有十个哨点,白天看守的人相对固定,夜晚每晚有十名放哨员各看守一处,落暮到天明从一处巡逻到下一处完成交接,白天则休息。
卢姝芮不仅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女孩之一且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但在整个漠北无人敢说她借关系上位,因为她确实能打,武教馆的总教头卢云是她师父,卢云铁面无私公正不阿,她是把卢云打趴下直接躺了两天缓过气来才给她写的通过文书。
卢云咬牙切齿露出手臂上一条拇指粗的淤痕,夸赞她:“别人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是教会徒弟差点打死师父,厉害!不愧是卢家人!”
卢姝芮背着重剑接过文书,笑眯眯开心说:“师父教导的,对对手全力以赴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转眼,将笄之年的卢姝芮已经当放哨员一年了,荒漠的地形她牢记于心,成功发现并解决异动两次,替人喂骆驼很多次,替临水镇击退悍匪强盗一次,她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
放哨守夜无聊时卢姝芮喜欢揪着自己的头发对着一片荒凉幻想,成年后母亲会为她定哪门亲事,她喜欢长得好看的,能陪她练手的,还要善良勇敢的。其实她挺怕母亲不给她张罗亲事的,但她也不敢提。
夜风透骨的凉,卢姝芮裹紧了棉衣,再过一刻钟她就要出去巡逻,月圆如被咬了一口的饼,她把家里带来的食盒拿出来翻出仅剩的一个月饼吃了。
今晚已经是她守夜的最后一天,背囊里只有两个大饼了,她打开酒囊塞子,用力嗅了又嗅酒香,千万忍住,明天就能喝到它了。
吃口母亲做的月饼冷静一下!
“母亲的手艺,确实不,哎呀,不怎么样。”
不知是荒漠太冷把月饼冻僵了还是放久了怎么的,卢姝芮费了好大力才把月饼啃完,记不住月饼的味道只觉得牙口都酸痛了,她摸摸肚子估计能撑许久。
站在哨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的一点光亮,那就是临水镇,卢家的一个据点,同样是一个贫瘠缺水的地方。村口还有一棵超级大树,树干有十几个她的腰粗,不过大概已经枯死了,多年都没见过一片绿叶,据说很多年前空洞的树干里面爬出来过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木呆呆的被他们抓了杀了吃了,蛇头骨这么多年一直悬挂在临水镇的枯井上。
卢姝芮觉得临水镇的人也有意思,这边说蛇是有灵性的动物那边就把它烹吃了,然后又把它脑袋骨头挂在井上希望借助它的灵性井里能出水?她都形容不来这种做法叫什么。
但她对临水镇的人没有不好的意思,一般守夜的最后一天,卢姝芮都会将多余完好的东西送给那里的居民,临水镇的小孩子都很喜欢她,只要她一出现就围着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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