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光和毕庶梓未能杀掉养伤中的南造云子,一路上,恨恨不已地于第三天夜里才回到学校。这时已鸡三遍,风平浪静,一钩残月,挂在西北角的天边上,冷冷地瞅着山峦、田野。一切都还在沉睡中。
于是,二人回头四处望了望,见无人,心里感到痛快,一跃,进入了校园,从窗口跃回房中。略微憩息,便起床盥洗,正常上课……
大上海继白川后又一大的命案,轰动了中、日、韩。
究竟是何人所为?
日军陆军中将植田谦吉派了仵作验尸的法医验了尸身,确系刀杀,特务四处侦访,却毫无线索,只好根据南造云子的看到的情况,继续缉拿。
这事,只有三个人心中猜到了几分:
一个,是帮于荣光、毕庶梓弄夜行衣的朋友吴烛光。
这个吴烛光朋友想起前几天刚弄来的夜行衣,没有几天就出了这条命案,甚感蹊跷,心想,一定是好友于荣光所为,又想到这些日本人的种种恶迹,中国有人杀他们,心里着实高兴。可是,又为于荣光未能宰掉这条母狗而惋惜。
后来,吴烛光又见日本特务暗查凶手,又暗暗担心,觉得于荣光和毕庶梓、刘家语一向仁义,且家语又是刘家仅有的一根独苗,要是有了什么不侧,老太爷在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呢?……
另外两个,便是来家语祖父和外祖父。由于特务的暗防,祖父和外祖父心急如焚?
一天,俩老人在一起偷偷碰了个头,刘家语外祖父王东堂:“亲家,外面盛传:上海一个蒙面人杀了日本人的武师,俺看,此事百分之百是小家语所为。”
“正是。他那日听了云子在这荣成镆铘岛大开杀戒的原委,愤恨难忍,直喊要杀掉她,而今果真出了此事,除了这个小家伙还能有哪一个?”
“是呀,小家伙的脾气,就是容不下坏人作恶!再说,这一带,除了他,又有何人有此高强的身手和这个胆子?”
两老人唠唠叨叨谈了半天,末尾都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瞒着家语的母亲,否则要出大乱子,反而不得下台。便往家语妈的房中走去。
进了大门,家语妈正在庭中搓绳子,一眼望见二位老人来了,叫一声:“二位老人家,来了也不叫人先说一下,孩儿也好迎接一下!”
王老汉连道:“自己的孩子,不用客气。”两位老人点点头,笑笑,便前后走过去。找椅子坐下。家语妈赶紧端茶倒水,见二位老人接过杯子。
家语妈赶紧跪下行了大礼,站在一边。
“二老一同来此有何事?”家语妈毕毕恭毕敬地问。
王东堂老人向门外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见没有外人,便低声说:“女儿可知头几天前在这里摆擂台,被杨松山杨师父打败装死的南造云子?此妖孽逃到上海后,被人暗杀没成,但杀死一个叫胖熊的武士!”
刘家语的妈妈一见二位老人那种严肃而焦灼的神情,顿时一怔:“啊呀,难道说此事与小家语有关?”
王东堂老人双眉紧锁地说道:“小家语特好看事不服,可能到同人去上海收拾那个女特务了……”
“啊,果真?——”刘家语妈身躯一震,睁着双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真的?”
于是,王东堂老人细细地将种种迹象讲了,刘家语妈听了,急得眼泪双流,直跺脚,连连说:“这可怎么办办?这可怎么办?现到处都是日本特务,向那去躲?”
家语祖父也有点慌了,往地上一跺脚道:“大不了咱搬家,搬家就是了!”
王东堂老人也急得要命,只好劝自己的女儿,作个商量——
刘家语祖父正欲开口,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急回头一望,只见门帘一动,进来一个人。
进来的,却是刘家语。
家语妈一见是自己的儿子,叫一声:“啊!——”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只是扶着山墙,凄伤地望着他。
刘家语莫名其妙,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急忙趋前几步,扑通跪在地上,叫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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