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祁脚下一顿。
对于大多数成年男性来说,喝一杯自然指的是去酒吧来一回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的放纵,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喝一杯”却是不同于其他人那种放松的活动,而是隐隐带有些暧昧意味的三个字。
大一入学时,一众好不容易逃脱了高考魔爪感觉自己已然进入到成年人行列的学子们尚且处于交友入社团的兴奋期,在大学毕业时估计半数人都熬不过的军训强度在这群年轻人眼中也不过尔尔。
开请假条的同志们大多是因为懒或是晒,而精力充沛的又对自己相貌信心十足的早就在互相勾搭、当一个散发自己魅力的海王了。
吴祁那时候是个快乐的人来疯,凭着班草级别的脸、还不错的歌喉和一段拉丁舞早早在一众军训的同志中名扬四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孔雀转世、鸟雀成精。
军训为期两周,一周结束的时候学校搞了个说迎新也不是迎新本质上就是把他们聚到一起听一篇又一篇演讲稿的大会。
本意是同学们既然已经进来了一周,也对学校熟悉了一周,那么不如由几个领导给大家介绍一下学校底蕴历史,再帮助同学们展望一下未来。
吴祁高中的时候虽然是个班干部,但是是个亲民且善于暗度陈仓的班长,在数学课上做物理、物理课上做化学、化学课上做数学乃是基本操作,到大学自然也别指望着他能摇身一变成为认真听讲的乖学生。
所幸这种无聊的演讲也没丧心病狂到让他们站着军姿听,每个方队就地坐下,可在教官眼皮子底下要是敢玩手机那也是纯属找死。
他们离主席台不远,吴祁也没有一上来就搞个大的就此名扬瀚华的意思,自然也只能消停地坐着,至多和旁边人交头接耳一番。
这天日光正好,领导们讲话又实在太过抑扬顿挫,吴祁到底没忍住坐着闭上了眼睛,有帽子挡着还有高中三年直立睡觉的功底,倒也不动如松。
他是在一道十分冷淡的声音中醒来的,正打着哈欠,却发现主席台上站着的这个俨然同之前那些位德高望重的领导不一样,脸和他自己有的一拼,足以赶走他的瞌睡虫,遂问了下旁边的人。
他和班里的男生基本也都混熟了,这同学叫方彦铭,早看见他睡着了,这会儿敬佩说:“你这功夫行啊,我高中要有你这本事,能被少叫起来罚站多少次?”
吴祁看着主席台上的人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冷淡淡的,却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有点心急,听方彦铭胡扯半天,就像是看着美味佳肴在前还不让动筷非要听一堆乱七八糟的介绍一样。
就在他快忍不住直接让方彦铭说重点时,这位可能终于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说道:“他呀,叫卓步遥,是咱们学院也是咱们这届考进学校最优秀的那一批,这分数本来他可以去长宁大学和东黎大学的,但还是来了瀚华,这不,是个宝贝,代表咱们大一新生致辞呢。”
方彦铭比较话唠,吴祁眯着眼看人没理他也不耽误他分析:“不过,咱们瀚华也不差,他那个专业也是王牌专业,要去长宁和东黎估计专业就不一定能选到最好的了。”
按说吴祁自己就时常揽镜自照,从来都是知道自己的帅并引以为傲的,向来对美色什么的都很有抵抗力,却不知为何方才见到卓步遥就格外在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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