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家庄园大门紧闭,各个主要出口皆有护院把守,一派戒备森严的景象。
许多人都在猜测,张家出事了。
没多久有消息传出,曾经的青云城首富张煊因为与发妻就外孙治疗之事发生争执,因愤怒杀妻后自尽。
张家内院,仆人们披麻戴孝忙前忙后,摆放棺材的堂口中,灵堂内挤满哭得稀里哗啦的后辈,整个张家沉浸在无边的伤痛里。
灵堂两边各摆放三排太师椅子,左边几乎已经坐满,右边却寥寥无几。
偶尔会有人风尘仆仆的赶来,板着脸落座在右边。
后辈们嚎哭作罢,离开灵堂,右边的太师椅上只稀稀疏疏坐着七八人,有人皱眉道:“真是不像话!老爷殡天这么大的事,再怎么忙也该早些到场吧?”
说话的中年人名张贵,乃是张家的东城矿产执事,负责张家在东城的所有矿务产业。
“他们负责的产业太远,是要费些脚程的。”他旁边的东城锻冶执事搭话道。
两人正说着,灵堂外有人飞奔而入,呆呆地看着供桌上的牌位,仿若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
张易安是张家最赚钱的产业“天地银行”的负责执事,也是张家最年轻的执事,掌管着整个家族的钱根。
“易安,先给老爷上香烧纸,给他把路费备够,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又有几人气喘吁吁的走进灵堂中,有人给失了魂的人塞了沓纸钱,低声道。
张易安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张煊的灵堂前跪下,拿起纸钱往火盆里面扔,嘴里念叨道:“老爷,没想到您就这么去了,真是有些突然!犹记得那个寒冷的冬日,小的在残雪中与野狗抢食,您的马车停在小的身前,为小的倒下那碗热腾腾腾的羊肉汤,那是这辈子喝过的最温暖的东西。若非您将小的带回张家,小的早已死在那个冬天。若非您将小的送进学堂,小的岂能明白这世间的道理?若非您为小的张罗人生大事,小的又哪能…”
他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旁边的管事们感同身受,无不掩面低泣。
“纵观这灵堂内,乃至张家上下,又有几人没受过老爷的恩泽?”
右边太师椅上的人们纷纷起身,跪倒在灵堂前,有人递上手绢,安慰道:“斯人已逝,可音容相貌永远存留我等心中,老爷于我等恩同再造,他生前委以重任,如今去了,我等更要振作,将他老人家留下的基业发扬光大。”
“说得好!我等是该振作起来,将笑天少爷扶持起来,以告慰老爷的在天之灵!”人未至声先行,灵堂外传来宽厚洪亮的声音,有中年男子在簇拥中疾步而来,来人张超是张家的执事总管,在张家是张煊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哼!尔等不过是群外姓执事,是张家养的狗而已,以前张煊在世的时候,尔等尚可以狐假虎威,如今张煊离世,哪里还有尔等说话的地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灵堂外响起,刘吉怀抱宝剑信步而来,走到灵堂左边的太师椅身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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