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卫询对其中两个仆从吩咐，“拿着本公子的名刺，去县衙，让县令帮本公子好好审一审这娘俩，到底来玲琅百货做甚？什么时候说实话，再放人。”
那两个仆从领了命令，就去牵牛车。
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
县衙？
进去了，不脱皮去骨，能出来？
这卫郎君是个狠人！
卫询在京都，成日和那些高门子弟玩在一处，自然不是吃素的。
卫家的仆从刚把牛车的头转过来。
躺在地上的妇人倏地坐了起来，双手和膝盖一起在地上急急地爬着，“贵人饶命啊！”
“竟然真是装晕啊！”围观的村民惊呼。
“我就说她是装的吧，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人，还不信。”刘郎中抱着胳膊，歪头冷哼。
“说，是谁教唆的你！”卫祥大声恫吓，“来白大郎家门口买惨意欲何为？”
那妇人哆嗦着身子，说话结结巴巴地，“是，是我娘家的表妹，让我来的。她说，白大郎手里握着，握着许多赚钱的方子，家中又缺人。只要我们娘俩装作逃荒无路可走，白大郎肯定会用我们……”
妇人越说越小声，最终没音了。
真相就此水落石出。
村民们都恨地牙根痒。
“可恨！”村民异口同声。
“你表妹是谁？”卫祥继续审问。
那妇人眼珠恍然地转动着，有些犹豫。
“快说！”卫家的仆从一起恫吓，声势浩大，吓地那妇人张嘴大喊，“是东安村的张菊花！”
“张菊花？”村民面面相觑，“谁啊？”
平常，大家是称大郎，二郎，三娘什么的，女子嫁人后，不是叫谁家的，就是什么氏，大名很少用。
“好像白二家的叫菊花~~”一村民有些犹豫地说。
“快看那是谁！”
“那个人看上去有点儿像白上进！”
“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儿，这母子俩肯定是张氏的娘家人！”
“他要跑，快抓住他！”
围观的村民呼啦全冲村口，去抓白上进。
白上进妈呀一声喊，把两条腿转地跟风火轮似的，挣命逃。
“阿娘，快开门！”不等到家门口，白上进就嚎起来。
张氏和林氏正在屋里等消息。因为怕人太多，引人猜疑，她们就只让白上进去村口瞧着，若是事成，赶紧回家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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