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询绷着脸，没说话。
他也知道这件事很麻烦。他是高门子弟，最多被人骂自降身份，白大郎却可能因此摊上牢狱之灾。
“卫郎君可想要画像？”白静突然问。
卫询愣愣地，不懂白静的意思。
“要。多少钱一张？”裴延轻推一下还在发愣的卫询，“你不是一直说家里的画像都不够神似吗？让小白老板给你多画几幅，最好弄成一本册子……”
小白？白静嘴角抽搐。
“对哦！”卫询两眼一亮，总算明白过来。
绘制画像，都是面对面画。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观摩绘制过程，以他的学习能力和家学渊源，必然很快就能学得一二。有了买画像的借口挂在明面上，就算来日他用同样的手法作画，他完全可以说是从画像中自己琢磨出来的，谁也抓不出错儿来。
“小白老板好智慧！”卫询诚心夸赞。
白静也是绞尽脑汁。卫询这样的高门子弟，她自然是想结交的。就算做不成朋友，他时常来百货店走动，也能对宵小之辈形成一定的威慑。
“只不过，店里人手有限，我每日的闲时不多。”
“无事，我闲暇时间多，可以等。”卫询抢着说。
“人少，加几个就是。”裴延开口，“我拨两个人来帮你，像什么浣衣，洗菜，砍柴，挑水，打扫的粗活儿都交给他们干。这样你就能腾出手来经营画室了。”
画室？白静挑眉。
好一个赚钱的门路！
连卫氏都想学的画技，成品应该会有不错的市场。关键，绘制画像，人要亲自来，这样，食肆和百货店的人流就能增多。
“不知裴郎君可否帮忙宣传一下玲琅画室？”白静笑说，“裴郎君若肯，每年分画室的三成利给裴郎君。裴郎君派人来我这里，也从这三成利出。可好？”
若能用三成画室的利把裴延绑上她的战车，有这位杀星魔星做靠山，以后生意做地大了，也不怕高门觊觎。
裴延眼中的目光变地锐利，嘴角牵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两下。
白静读懂了，他说的是：小滑头。
白静也不说话，只咧嘴笑。
“就依你所说。”裴延笑说。
白静开心坏了，连忙让刘二上茶和饺子。
“这便是你之前说的饺子？”裴延夹着一个饺子问，“样子倒是讨喜。”
“裴兄何时听小白老板提到饺子？”卫询原本只是随口问，白静和裴延却不由互看了一眼。
“年前，裴郎君来我家买货的时候。”白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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