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4年7月30日
前些日子,忙得像只蚂蚁累得像匹马,今天却是无聊得像根木头闲得像头猪。早晨太阳上了三杆,晒着我的屁股,犹在梦中不肯醒。到了吃早餐的时节,晃悠悠爬起来,洗涑完毕,吃了饭,为了排遣这无所事事的时光,到处走走。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爬上一座山,在半山腰处有个行人休息的地方,坐下来,看那日头越升越高,光芒越来越烈。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当空,光芒万丈,射得人眼睛发痛,不敢直视。天空万里无云,很蓝,颜色纯净得惹人喜爱;很高,像个倒扣的锅。所谓苍穹,就是如此吧。“穹”者,高起成拱形也。
夏天的太阳,直如一个热情奔放的男子,竭尽所能发出光和热,而不管大地上的生灵能不能承受。“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犹在烘炉中。”这便是夏日的威力。农村空气质量很好,天空没有什么雾霾之类的存在,于是阳光得以毫无阻挡地肆无忌惮地投射下来。“夏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何止是禾稻,炎炎烈日所及之处,无不有蔫头耷脑者。那样子,像极了一群人都听说自己中了千万大奖,却都不慎将中奖彩票丢失后集体黯然伤神的场景。
我坐在青石板上休息,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木,赤裸裸的显山露水。阳光狠毒,毫不留情地扎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无数根针同时刺到。赶紧爬,山顶才有高大的树木和如盖的浓荫。山路崎岖难走,而且陡峭;路边全是杂草,蔓延到路中,挡了我的去路,这表明很久没有人经过这里了。自从对面的山修了公路,这边的山路莫说有人走,只怕都已被人遗忘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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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阳是卯足了劲儿放射光箭,毫不留情。我直起腰,望了望顶峰,发现它依然离我很远,要到达彼处,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爬。
好容易才让我爬到山顶,累的快虚脱了,早已没有了“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汗水从额头经过脸颊到达下颌,最后掉落,壮烈地牺牲在石板上,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清风无力屠得热”,真想如古人那般“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
所谓一切美景在险峰,说实话,这里不怎么漂亮:只有几棵高大的树,虬枝纠缠不清;几块大青石板,青苔生生不息。四周都是荒凉而且破败的。
“微型藏叶里,乱响出风前。”这是蝉。听吧,远处近处是蝉声,欢欣鼓舞,尽显大自然蓬勃的生命力。在城市能否听到蝉声,我不知道,但只要在农村,你就会听到它们“躲在绿荫深处”“恰似深闺女”的“娇声娇语”。耳朵里面塞满了蝉声,却不觉得枯燥,反而有“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的意境。身居绿荫下,享受那时时轻抚的风,唐朝戴叔伦有诗云:“天风吹我上层冈,露洒长松六月凉。”的确,树底下是个纳凉的好去处,“野林参天阴翳长”,枝叶间不留一点空隙,很好地替我挡住了烈日的烘烤。秦观有诗曰:“夏木阴阴正可人”,诚如是也!山风给我送来了清凉,吹在身上,好像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凉意直沁心脾,所有疲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可惜我没有古人的才思和情趣,更做不出诸如“绿树阴浓夏日长”“携杖来追柳外凉”之类的句子,否则,我也要写上一两首诗词,附一附古人的风雅,酸上一把。
时过日中,太阳还没有减去威力,阳光仍然猛烈。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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