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服侍的安详意憋着笑,昨儿账内春霄,恋恋不休。隐约传出的娇声玉喘别样酥人,听得他一个老太监都躁得慌。还好他及时屏退了账外守夜的闲杂人等。皇上以往并不热衷此事,从不恋战,偏偏昨夜兴致勃勃,甘愿耽溺,倒也难得。
他近身侍奉皇上多年,最是了解翁斐的脾性了。这半年来,皇上的心意旁人不知,他却最是清楚。那幅写着“苦恨相逢春已晚,哪堪春意别处浓”的仕女图至今都还挂在寝殿里。之前皇上也是什么都往刘府送,又是那第一批特供的稀珍蘭花,又是那香榧木白玉琥珀棋盘。甚至是太皇太后传下来的羊脂玉手镯,皇上都主动相赠。而这镯子寓意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只若皇帝主子能开心,那安详意就跟着欢喜。于是,这位总管领侍待我,比之其他妃嫔,更格外敬重些。
接下来的几日,塞外风起不止,黄沙飞扬,偶尔经过一片榆树林,也是黄叶稀疏,飘落之象,实在难见生机。赶了半天的路,在暮云低合时,翁斐才带着我与翁羲世子进了玉山镇。身边仅有安详意、侍女玉棠,以及几名功夫了得的侍卫禁军跟随。其余大队人马则驻扎在了玉山镇边不远处。
“今晚咱们住客栈吧?堂兄。我们已经连着好几日宿营了,这样略有些远离百姓,是很难体察民情的。”翁羲对塞上的粗犷民风与辽阔景致充满了好奇与兴趣,遂向翁斐请求道。
翁斐答允了他,便让了解环境与地形的燕家六郎燕珂羿领路,择了一家干净的客栈。这燕珂羿因父亲燕老将军的缘故,从小在塞上生活,常常出入各个驻军的关口以及周边的城镇。后来渐渐长大了,才受了恩荫,回京入学任官。反正,皇上没让梅承瀛跟来,我倒自在了许多。
入住的这间客栈叫“胜江南”。来往打尖儿住宿的,不是各地路过的通商之人,就是仗剑走天涯的江湖儿女。我们一行人推门而入时,本闹闹哄哄,推杯换盏的客栈顿然安静了起来,霎时间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大门处——我们的身上。
尽管翁斐微服私访,衣饰简单,扮做寻常商人模样,但身上的贵气干净,实在难掩。而身后几位侍卫与禁军,也是一身高冷正气,显然也与店内那些粗狂豪放、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不同。
还是店掌柜有眼力见儿,赶忙拉着店小二笑脸相迎。燕珂羿上前一步代为交流,然后开好了客房。那掌柜的见翁斐似乎来头不小,并不敢怠慢,于是胁肩谄笑,凡事亲力亲为,领着我们就要上二楼的上等厢房。
就在一行人刚踏上楼梯之际,隔壁客桌对着我的背影,忽地传来一声猥琐淫|笑,“那少妇长得可真俊,这附近哪见过这样的尤物,啧啧,真想掳到床上尝尝。”
这句话音量不大,但恰好能被周遭人听见。翁斐阴着脸回头,循声望去,方才还轻佻下流的人,不知为何被盯得沁出了一身虚汗。
被当众出言轻薄,我很是羞怒难堪。翁斐却及时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目光锐利戾狠的朝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立马会意,风驰电掣般甩出连珠飞镖,力发千钧,狠狠砸击在那人嘴上,霎时间皮开肉裂,血肉模糊。
“啊——”玉棠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不由得捂嘴尖叫,恰好与那烂嘴流血的登徒子发出的惨烈嚎叫声撞在了一起。我很好奇的想掰开翁斐的手,反被他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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