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成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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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揽着舒窈窈一齐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中,雪柳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糖人摊子前等待。四海也不担心雪柳,与舒窈窈一齐逡巡起来,不时地停下买些东西。大概不经意间,四海发现舒窈窈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她是真的很喜欢成都,或者说有四海在的成都。

        舒窈窈忽地拉着四海跑向某个摊子,四海虽是不明就里,却也只得跟随。很快两人来到摊子之前,四海方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倒卖护身符的摊子。摊主号称这些护身符都来自离青城山,拍着胸脯说青城山上某某道长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乍然之间倒有些唬人。四海却是一个字也不愿信的,便拉着舒窈窈准备拉着舒窈窈一齐走开。舒窈窈听摊主如此吹垒,自然也对那些护身符失掉了兴趣。

        四海与舒窈窈在街市中兜兜转转,终于在某个倒卖手工艺品的摊子之前被雪柳找到。四海看看手表,得到的是应当返回的时间,预备是拉着两位女孩一齐回返。舒窈窈说着稍等,迅疾地在摊子上挑选了四个卖相不错的挂件,以还算可以的价钱买下。

        “这是你的,这个是雪柳的。”

        舒窈窈笑着将右手中的两个挂件分别递给四海与雪柳。

        “那不还有一个吗?”

        “这是给阿姨的。”

        “那给我吧,我转交给她。”

        舒窈窈与四海交接过挂件。

        “我们走吧。”

        天色略略有些发暗,街市上的不少人物已踏上回返的路程,四海三人当然夹杂其中。算起来三人走得很有些远,这便使得回到泊车之地的路途很有些长,不过说说笑笑的,左右不过半个小时便已到达。

        三人重回车内,各就各位地坐好。四海便将车驶向出口,在门口处交些费用后再次将车子汇入公路上拥挤的车流。此时天色当然算得上暗沉,交通状况自然也不怎么好。四海的车子便行得不怎么顺遂,堵堵停停将近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所幸到达之时四海母亲还未下班,四海便将车子泊在楼下某个合法位置,领着舒窈窈与雪柳一齐进入大楼。四海母亲的办公室处于这栋大厦的最顶层,是以三人花费一些功夫乘电梯到达所在。

        一入顶楼并未见得人气,在此工作的人物大多回家欢度假期了。四海按着记忆走了一段才见到自己母亲的秘书———一位年近三十的女博士。秘书当然识得四海,便放心地将四海三人放入办公室。

        四海带着舒窈窈及雪柳进入办公室之后也不喧哗,只是静默地坐在室内的会客沙发上。徐母还在翻阅一些文件,一时之间也并未注意到三人进屋。

        “小秦,给我倒杯水。”

        她仍低着头,声音略有些大地吩咐道。

        四海走出办公室,止住了秦秘书,自行倒了杯温水端入办公室,且轻手轻脚地摆放在正在浏览文件的母亲的手边的桌面上。

        “谢谢。”

        “不用客气。”

        她终于意识到办公室里多了其他的人物,于是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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