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第二天就将高瞻落下的东西送了回来。
高瞻原以为自己还需过去讨要、寻找,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严旬安很有可能眼不见为净,将它们扔得远远的。
钟鸣暗示他:严旬安回去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直到现在。
假装听不到他话里暗藏的意思,高瞻只向他郑重道谢,然后回到寝室,又迎来了郑昭的“审问”。
昨晚高瞻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经过的路人,借到手机联系了郑昭,请他帮忙过来接一下自己。
郑昭当时看到高瞻窘迫的模样,很是愤懑,那皱巴巴缺扣子的衬衫、外套,凌乱头发,还被扔在荒郊野外,他活脱脱成了被糟蹋又抛弃了的良家妇男。
第一次直面高瞻的狼狈,郑昭又气又好笑,不免道:这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高瞻苦笑,这不有你吗?
郑昭回忆到这,忍不住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就这么不信任我?”郑昭挑眉,“这么久了,都套不出你只言片语。”
高瞻犹豫了下,说:“我惹她生气了,所以……”
郑昭反正是不信他这说辞,也不让步了,道:“等肖喜上来了,我非得跟他讲一下。”
“……”
话是这么说,却没想到朱肖喜竟小半个月后才上来。
他奶奶病情越发严重,演变到最后,夜里一场猝然降温,人便去了。
朱肖喜陪着几天,又参与操办后事,回到g市时,整个人心身疲乏,也跟着病恹恹的。
高瞻他们陪着他接连几天去玩耍散心,才让他的心情稍微起色。
有一天,天气极寒,温度甚至降到了零上两三度,这在四季和暖的南方城市是极为罕见。
校园里一些树木耐不住寒,枯了。
高瞻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去饭堂打了饭回寝室,发现寝室楼下站着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甚至有些圆鼓鼓的人,正是朱肖喜。
他神情一改前几日的颓靡不振,愤慨不已。
朱肖喜见了高瞻立马冲了上来,叽里呱啦的一顿抱怨臭骂。
骂的不是高瞻,而是余景阳。
高瞻边带他往寝室走,边整理他气疯了、吐露得零星琐碎的话语信息,“所以,你网恋的对象其实是景阳?”
“对。我丢他妈的臭嗨。”
朱肖喜整个人都气成了河豚,两腮鼓鼓的,脸色泛红,“他怎么能骗我?”
朱肖喜跟着高瞻进了寝室,任由他拿了一顶棕色的针线帽给他戴上,嘴里不停:“要不是我玩亚索零杆七,他骂我的话跟平时一模一样,露馅了,我都没发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