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然四目相对。
高瞻有些窘迫。
女佣们放下食盘,很快就退下了。
严旬安脸上的愠色却没有褪却。
高瞻舀了块水盈盈的豆腐凑到她嘴边,温声解释道:“我只是好奇她们做事会不会不方便。”
严旬安一口吃掉豆腐,仍没有解气,“为什么要把好奇心用在别人身上?”
“嗯,是没必要。所以我很快就想到,你小时候会不会也穿那种款式的衣裙,”高瞻笑着看她,说:“现在可以为我解惑吗?”
严旬安点头,“穿过。”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的神情有几分罕见的怀念与温柔,“我六岁前很少在这边住,多数时候由我外公带着。”
“外公去世后,我便到了这里,一直到十四岁才搬出去,往后逢年过节才过来,必要时是要穿这种衣服的。”
“抱歉。”
严旬安接过他手里的汤匙,他惯用右手吃饭,这会左手用得不大灵活。
“没关系,生老病死是常态。”她吹了吹肉粥,确认不烫了再喂到他嘴边。
高瞻安安静静咽下粥,见她不欲多谈往事便没有再问话,生怕触碰到另一些更不愉快的话题。
倒是严旬安又起了话头,“大概明天,严从——我父亲就会回来。你不用太担心,他说的话,无非是我们不合适之类的,你也不用介怀。”
高瞻点点头。
严旬安伸颈与他额抵着额,从眼睛望进他心底,“不准把他的话听进去。”
“和你谈恋爱的人是我,要和你结婚生孩子的人也是我,只有我才有资格说我们合不合适。”
“你知道的,那些外在世俗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高瞻点头。
严旬安不满他这漫散的模样,上手揉捏他的耳垂,“记住了吗?”
耳垂是高瞻的敏感部位之一,他边转头摆脱捉弄,边答:“记住了。”
他对即将到来的“谈话”感到紧张,却又有底气。
梦中严旬安的家人为了纠正她极端恶劣的病情,用他做药引子,届时他是相较于朱云贞的极优选择。
如今少了朱云贞一环,高瞻被弃之如敝履。
勿怪鲁迅先生曾说: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高瞻心里有些好笑:这拆屋效应真可适用于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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