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安的生日快到了。
高瞻不可避免的脑海中时而闪现出那场暧昧却侮辱性极强的梦境,本能产生惴惴不安,甚至抗拒等情绪来。
他不愿跟自己提及那些回忆,他不喜欢那些回忆。
“去我家好不好?”
严旬安俯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像是在说爱意漂浮着的情话,事实上,也是如此,“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高瞻眼眸半阖,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严旬安以为他害羞了,承诺说:“我不做什么。”
“……”
难不成她还想做些什么。
严旬安的生日在周六。
生日前是七天的国庆假,高瞻回了家,带母亲又去医院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任何病情复发的迹象。
院里的两棵菠萝蜜树结了好多果,主树干、树枝挂着二十来个大大的、表皮布满细软刺的菠萝蜜,摘下来放在米缸里几天,就能吃了。返校前,高瞻剥了三盒黄澄澄的果肉,以及半个菠萝蜜和两大袋龙眼,带给严旬安等人吃。
严旬安对他家院里的各种蔬果有着很深的执念,尤其是经他手的。他亲手摘的,他亲自洗的,她都不想分给别人,但她又消化不完。
高瞻只好告诉她,除了她那一份,其他的都是家人经手的。
g市热带季风气候,常年高温,雨水充沛,树木大多能活,且活得很好。这里乡下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孩子出生当年,父母或家中长辈会在园中栽下一棵果树,一般为龙眼芒果等,祈盼人如树,茁壮成长,果实累累。
高瞻的树是一棵番石榴树。
这番石榴树很有灵性,高瞻七岁那年搬到二楼住,它竟也疯一样的飙高长至高瞻所在房间的东窗前。它像家里的一名成员、高瞻的另一个兄弟。
五六月份,番石榴开了花,白的花瓣四张、白的一簇簇花蕊,掩映在绿叶中,像雪一样好看,这里从来不下雪,这就是雪啊。
严旬安总要吃番石榴,那果子其貌不扬,浅绿的、深绿的,表面还有些凹凸不平,像个不是眉清目秀的肿瘤,肉质有些粗糙但很脆,中间软软糯糯,说不上特别好吃,但严旬安喜欢,她可从没吃过他的番石榴。她不准他给其他人带。
对于严旬安的邀请,高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周五下午放学,高瞻将课堂上老师讲解的试卷放进收纳袋中,余景阳与朱肖喜约着等会去篮球场打球,这会勾肩搭背,是好兄弟的模样,两人问他要不要一块?
高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回到寝室准备洗澡,拿换洗衣物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选了严旬安前段时间送给他的胸口带了大口袋的黄色t恤,她说那样可爱。
将一个大盒子放进背包中,他出学校南门,左拐右转走了三个路口,一辆车早已停在那里等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