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诡谲、不可控的。
有时是第一视角,有时切换到第三视角,有时还能莫名感知到整个事情经过、特地的情况与和他人的往来关系。
时间穿梭到一年后。
今天又是严旬安的生日。
晚上九点三十五分。
高瞻推车自行车回学校,抵达学校门口时看到了手机消息。
是他兼职的饭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发来的,婉转表达了对他的爱意,并表示可以把她几年积蓄借给他应急。
母亲前段时间确诊癌症晚期,两个月下来,家里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高瞻买了自行车,周末兼职了多份工作。朱肖喜贡献了自己的压岁钱甚至向父母亲请求经济上的额外支援,高瞻原先是不想要的,但他强调:是借,借而已。
要用最好的药,这意味着费用依极为昂贵,而这些钱对于长期的治疗来说,是杯水车薪。
大概是高瞻今晚向经理请求预支工资,被女服务员听到了,所以她才有此举措。
在高瞻印象中,自己与这个女生仅有过几次必要交流,而且每次交流她的回话都很短促。
他怔怔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了好几下,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车灯晃得他不由抬手虚掩。
微眯着眼望去。
倚靠着车门的人身形高挑,长发如瀑,与裸露在外、白得发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她的五官深邃又细致,神情是睥睨万物的淡漠。
她歪了歪头,“不认得我了?”
车型线条华丽,在灯光下形成一条绚灿银河,严旬安在银河旁,是更为晶莹的星光。
高瞻没有回话。
忘不了。
他低头看右手虎口上的烫疤。
严旬安将他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挑了挑眉,上前一步,裙摆在走动间轻微摇曳,有着鱼的姿态。
“你需要钱?”
高瞻抬头看她,眼中是诧异与微不可见的窘迫。
严旬安不会给他解惑,说:“跟我上床,我给你一百万。”
她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显然这不是,以至于高瞻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明明,她因为去年的那晚憎恨厌恶他。
明明,因为她随意的一句话,让他在学校的处境极为难堪。
周末晚上,学校仍有学生出入,严旬安与她的车明晃晃驻足在校门口,极引人注目,连学校保安都站了出来,远远观察着没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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