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十分确定,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见过严旬安。
高瞻自认并非出类拔萃。
他家境一般,父母皆是农村人,文化水平不低,没有背朝天面朝黄土,早年勤勤恳恳工作建起了村里第一座小别墅,生活勉强富足。他成绩优异源于多年自律刻苦学习,平时书读得比他人多几本,并无太大天赋。他相貌尚算清秀,村里的阿婶阿婆都夸他“模样正”是出于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偏爱,在学校时被女同学告白也有高分成绩加成。
他的多方客观条件,似乎并不足以使这么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倾心。
高瞻对自身有着清楚的认知,不妄自菲薄,也不自以为是。
由此,他在思索,严旬安认错了人或者她在捉弄他。
但严旬安方才唤了他的名字。
而下一刻,脖颈处润湿而滚烫的泪水也将第二种猜测推翻,同时让高瞻不知所措,“你,你别哭。”
此时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高瞻遗传了父亲的身高,才十六岁便突破了一米八这个节点,严旬安仅比他矮半个头,她抱着他,双手攥紧他腰间的布料,几乎把扎进黑西裤的白衬衫衣角要扯了出来,她脸埋在他的颈侧,自顾自无声的往他领口里掉眼泪。
高瞻全然应付不了这个情况,不知是该先安慰她还是推开她。
严旬安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盈满水珠,似浸在清澈见底的河里的黑白棋子。
看得高瞻怔忡,但很快他微微张大了眼——
严旬安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往手背上咬了一口,她蹙起眉头,却弯了眼,任由手背溢出血来,又哭又笑对他说:“你是真的。”
“高瞻,你是真的。”
即便是大喜大悲,她清冷至极的眉眼弧度变化不多,只是深切的哀恸与喜意笼罩在其间。
“你的手——”
高瞻话音未落,手疾眼快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崇源高中医务室配备比寻常学校的健全,专业的医生护士经过细致检查,基本确定严旬安身体不存在任何问题,那么导致突然晕厥只有心理性因素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学校领导包括校长都过来了,教导主任正沉着脸质问高瞻。
高瞻回头看了看里间病床上的人,垂眸敛眉,“没有。”
他已经将简略陈述了事情经过,其实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大约五分钟的短暂时间里并不足以做些什么,何况严旬安身上衣服完好,多一个褶皱都没有。
他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
只是教导主任怕担责,一而再再而三质问高瞻,并有将他惹得严旬安晕倒的罪给定了的意图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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