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偏头看去。
嗤。
秘书的刀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小腹。
静止三秒。
她把刀尖拔出来，接着就要捅第二下。
陈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类似于野兽的眼神。
那是只有在动物世界才能见到的。
它们即将捕猎，或者被杀之前，是没有表情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冷静的可怕。
秘书的第二刀，终究没能落下去。
因为陈年起身，伸手攥住了刀尖。
“王先生，可以了。”
王宝的茶杯里有血。
可他还是喝了一口，随后对着秘书点点头。
陈年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而秘书像是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再次鞠躬，捂着腹部的伤口，转身离去。
草地上，留下一条血痕。
一时间，空气中全是鲜血的味道。
陈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残忍的场景，多少有些震惊。
略微平复心绪后，才试探着问道：“王先生，我需要做些什么？”
王宝捧起茶来，还要再喝。
刚好注意到陈年一脸嫌弃的表情。
笑了笑，放下茶杯。
“今天来的两人，其中一位，是道门国术高手，我的师兄。”
“国术？高手？”
“不是网上那些哗众取宠的垃圾。”
“另一位呢？”
“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啊……
王宝不是他师兄的对手。
如此想来，他师兄找的帮手，应该也不会太差。
“要拼命？”
“你不用。”
陈年点头。
他当然不可能，只为了还一个人情就拼上性命。
不过，言外之意便是，王宝和他师兄，大概是要分生死的。
“王先生，我能问问，是什么仇怨吗？”
“女人。”
“了解。”
陈年突然发觉，他实在很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聊天方式。
省心又省力。
沉默许久。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陈年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体型健硕，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中年人。
手中掐着一位安保的脖子，拎在半空，走出电梯。
来了！
陈年将摄像头调整好，声音打开，便继续打量来人。
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位青年，看起来比陈年大不了多少，穿着也很随意。
黑体恤，牛仔裤，运动鞋。
青年走路吊儿郎当的，多少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
等二人都走出电梯，才能看见。
身后的电梯里，歪躺着七八个身穿黑衣的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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