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亮着的灯一灭,等在外面走廊上的陶然和陆唯闻声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跟陶然说了手术的情况,刀扎得不深,只是个小手术,小程的命保住了。
小程转到普通病房,她还在昏迷,陶然也没立即走,他跟在旁边闲来无事的陆唯说了一句他饿了,让他买饭去,陆唯应声去了。
陆唯一走,病房里只剩下陶然和昏迷的小程。
此时天气有些阴沉,一阵雨过后,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在医院里,湿漉漉的味道不那么清晰,鼻尖反倒充斥着消毒液和酒精的味道。
陶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程,有点沉默,从刚才到现在,缓过那阵手忙脚乱的劲儿之后,浑身卸下力气,才觉得腿有些软。
踩在瓷白的地板上,像踏在了虚空里,没有踏实感。
陶然心里也不知在怕什么,过路相逢一场,不过是匆匆旅人,他也不会为了个陌生人到黯然神伤的地步。
只是回头惊觉,原来危险竟是这么容易。
陶然怕疼,也怕鬼。
他小时候的记忆尤新,犹记得在那处破旧的老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个小孩子虎头逃窜,把他一个人关在那间十分黑暗的屋子里。
那“鬼”就离他不过一寸,面目狰狞,扭曲可怖,深长的舌头垂在地上,他如若没有见过,也不会认为人口腔里的舌头竟有那么长。
还有那长长的指甲,尖利地可轻易穿透他坐下的地板。
伤口被医生护士包扎的很好,小程手背上扎着针,液体从细细的软管里输送到身体里,小程的手是姑娘手中算漂亮的,青色的筋脉隐在一层皮肤之下。
费谦在南市的缚灵处,许久不见陶然,叫了个人问陶然去哪儿了,那个人在灵者当中人微言轻,没见过费谦这样的大佬,被费谦抓住以为自己犯了错,嚷嚷着饶命,费谦听了心烦,憋着一股火气:“闭嘴!”
那个人立马就闭了嘴,费谦再问他:“陶然去了哪儿?”
费谦来南市缚灵处也有一阵儿了,今天更是在很多人面前混了个眼熟,不仅费谦,还有费谦身后的人,大家伙儿都差不多认了个脸。
费谦说起陶然的名字,这个人脑海里浮现起了陶然那张面若平静却显乖巧的脸。
费谦逮住的人这个人面向平平,眼睛却异常亮,十分通透,除了陶然,这是费谦见过的第二个眼睛通透的人,那人叫陈朝夕。
陈朝夕哭丧着脸,有些恐于费谦身上的暴露出的煞气,他说:“我我我看见他拽着一一一个人的后衣领出门去了”磕磕巴巴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费谦把人放了,陈朝夕就慌不迭地躲远了。
费谦去审讯室在后面观看了一会儿程衍的审讯,便出去了。
费谦走到一处没人的空地,从兜里摸出支烟,随手一甩烟就燃了,他吸了一口,掏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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