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和离了,今年亲自来了吗?
所以并不是跟着她来的。
秦砚已然有些懊悔,好似错怪了沈旷。
僧人有些感慨,看着殿内诚恳的男子,颇为赞赏,“说来,秦将军府的牌位都是这位施主托人刻下的。”
秦砚看向殿中的眼神微微一惊,嘴唇嗡动:“敢是何时……?”
“年前。”
年前,是沈旷回长安的时候,两人未见,没有婚约。
时沈旷已经从殿内出来,僧人之后,便去了长明灯。
秦砚在廊下盯着从屋檐流下的雨水,缓缓道:“您跟我兄长曾经认识?”
“见几次。”沈旷沉声道。
镇北大将军之子秦冶,骁勇善战,但可惜身有旧疾,而后战场重伤,英年早逝。
“你兄长总是提起你。”
提起兄长,秦砚总是眉眼弯弯,“一定没说我好话吧。”
沈旷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答。
在漠北驻守几年,北方高原翻连绵不绝的山脉,为一个峡谷进入中原的关就是秦关。
到漠北第一年,带流离失所的百姓翻山寻一个安生之地,就是秦冶带兵找到的们。
“哟,三殿下这不得以后请我长安胡吃海塞一顿啊?”
秦冶那时意气风,全然看不出身带旧疾,时日不多。
把带到秦关偏远的营帐养伤养了快两个月,秦冶这人话多,但不烦人。
秦家兄妹长得很像,秦冶虽是武将,但却有些貌美长在眉眼中。
“我家那妹子,刁得很,养个鱼要挑地方,秦关大金鱼不行,非要岭南小金鱼。”
“当然给弄来了!给弄了。五条就剩一个,拉倒拉倒。”秦冶翻着眼,但无奈地样子带着笑意。
“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再外面疯跑,看以后嫁不出去咋整。”
旁边跟着一起吃大锅饭的守将打趣,“可拉倒吧,谁惦记大小姐你能揍出二里地去,你才是碍着人出嫁。”
秦冶踹一脚,“一天你们没个形,惦记我妹子,有多远滚多远!”
但秦冶转头跟说:“三殿下,我万一有么一万,长安城那饭可能吃不,您就帮我那妹妹谋个好亲事吧。”
秦冶知道,若是走了,秦关易主,秦砚独自留在这恐怕遭人欺负。
秦家军虽说都是的腹,但腹敌不强权。
沈旷失笑,那年不十八岁,能不能回长安是一回事,这秦将军真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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