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娘只是普通的漂亮姑娘,闲公子不至于在短短一个月中,就从肤浅的喜欢心动跨越到念念不忘,诚心实意地想求娶她。不,在婚事上,闲公子远没有如此轻举妄动,不然也不至于在二十一岁的“高龄”还没有婚配。
甚至在老夫人拿长辈孝道来压他时,赌气跑出家门,住到青山脚下吃风。
可月娇姑娘实在太可爱了。她是高空的明月,山涧的流水,早晨蒙蒙雾气中反射出来的每一缕耀眼晨曦。她娇媚温柔,活泼好动,像一只乳白色的可以捧在手心的红嘴小鸽子,毛绒绒懵懂懂,毫无防备地肆意对你撒娇发小脾气。你不可能气的起来,相反,你满心愉悦。
她在刺绣时哼动听的小曲,在落雨时吟诵描绘春日的诗词。
她扎好双髻,光脚丫下河抓鱼,见你过来,急着上岸一个跌咧,摔倒了,抬脸仍旧笑,然后嗔怪你把肥鱼全钓了走。
她编一些离奇的精怪故事,在你夜晚出门喝酒时吓你,却把自己讲得小脸苍白。你忍不住要笑,却折服在小狗一样委屈的目光里轻敲她额头。
她写得一笔好字,提笔写字时白嫩指尖会压泛出好看的桃花粉……太多了,多的说不完。
一想到这样一位生动鲜明的俏佳人会嫁给一个苍老无趣,面目可憎甚至浑身散发臭气的老头子,闲公子的心脏上就爬满了大黑蚂蚁,用强酸腐蚀着他的道德与坚持。
可他不能做什么,或者说,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他不知道月娇姑娘是否爱他,是否愿意,他不知道月娇姑娘最后到底做出了怎样的抉择。
他举棋不定,懦弱而胆怯。
他想摘下一朵玫瑰,却又怕玫瑰不愿意离开她翠绿的枝蔓。
他胡思乱想着,骑白马走在车厢前面,身后出奇的安静。他想彻底问个明白,却又不知怎么张口。风吹过山间小道,不见清凉,反平添一丝燥热。
口有些干,头有些晕,眼一黑他就彻底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石壁上渗出水,长着发白的菌落和几株小蘑菇。空气阴冷入骨,某个缝隙水珠滴落,发出啪嗒啪嗒的滴水声,宛如阎王爷的刻漏。
月娇被绑在另一边。除了他俩外,就只有两个脸生的男人守在洞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的胖子瞎了一只眼,高的瘦子少了半边耳朵。
“你醒了?”
半边耳蹲在他身前,似笑非笑:“我还怕用料太多,你们醒不过来了呢。”
闲公子立马看了一眼月娇姑娘,月娇姑娘还紧闭着眼,秀丽的脸蛋显得并不安宁。
“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半边耳把玩着一把匕首,“给我们兄弟两换点钱花花,我们已经派人去告知你们家人了。三个时辰后,拿不到钱,半时辰割你们一块肉。”
闲公子又看了姑娘一眼,银白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很担心她啊,哈?多亏了她,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抓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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