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最刺眼的阳光照来时,羽柔
睁开眼睛,随即眯着眼睛打量四周,低矮的围墙刷了红漆,果树如碧玉妆成,十棵八棵立在墙角,枝叶新绿还在滴着水,这是才下过雨么?
羽柔见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石桌上,浑身湿透了,一阵晨风吹来感觉身体在瑟瑟发抖,她蜷缩在石桌上。
她记得她在已弦殿宽阔干爽的床上睡着了,怎么会一醒来就到了这里,且看样子,昨夜雨水浸透了全身。这是怎么回事,她闭上眼睛,忽然回想昨夜睡梦中似乎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出了门,夜风高高袭来,带着一种湿气,打在脸上,脖子上。羽柔一惊睁开眼睛,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乃是睡觉穿的中衣,又薄又软,如今被雨水浸透,贴在了身上。
她跳下石桌,手掌回旋试了一下内力,果然削弱了太多,此时的她比寻常不会武功的女子强不了多少,她十分警觉起来,此时如果碰到劲敌,那怕是凶多吉少。
这时一阵风过,半开的扉门微微动了一下,羽柔应声瞧了过去,那扉门并不是风刮响的,而是由一只细长的手轻轻挪动了一下,随即一双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轻轻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走了进来,脚上的鞋很干净,从这双脚向上看,白色的绣花长袍盖着白色的裤子,腿长,腰细,腰配宝剑,玉佩,胸膛很结实,且肩膀俊俏,这人似曾相识。往上看,他身材高大,一席白色绣花长袍穿起来十分合身,脖颈白皙,脸,如美玉,洁白无瑕,于初晨雨后,这人也像是刚刚沐浴过一样,给人一种清新青春的气息。
原来是他,那个桑榆的情人,羽柔向他身后望了一眼,他的身后青山绿野,没有桑榆的跟随,若是那丫头在的话,多少会念及旧情帮衬一下自己。
羽柔暗暗运气,残存体内的功力太少太少,而且还在继续消逝,师傅传给自己的那套心法果然厉害,帮助她度过了一次难关,竟真的再也难提起来了。
这人正是尚荣派的少门主许梧,此时许梧缓缓走近了羽柔,他双手背后,一脸冷漠,高不可攀,一双眼睛正冷漠的望着羽柔。
羽柔看着他,搜寻记忆里关于尚荣派的说法,只记得师傅说过,现如今的江湖,能与逐月门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尚荣派,尚荣派名门正派,素来与逐月门保持距离,鲜少来往,却也并非仇敌。
可眼下羽柔想起来昨夜这人虽没有参与屠杀逐月门弟子,但是他的属下似乎是奉了他的命令,也参与了屠杀逐月门,一想起满院的尸骸,她眼露寒光。
他走近她,试探道:逐月门羽柔掌门,别来无恙?
羽柔抬手出掌,破镜掌修习了十年,今日出掌虽然力道差一些,但距离非常之近。
许梧乃尚荣派少门主,传闻尚荣派的绝技是浮生剑法,他今日腰间所配正是苍然剑,若是这苍然剑再度浮生之剑法,恐怕毫发未伤的她也难以全胜,何况现下的她是内力将散。
羽柔这一掌出其不意,快意快哉。谁知,许梧抬手竟轻描淡写的拨开了她的这一掌。羽柔一惊,这破镜掌素有一掌破镜,再无生还的赞誉,如今竟飘若浮沉,被人随意拨开来?谁知许梧也是一惊,他以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羽柔,忽然嘴角一扯,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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