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坐喘息的娇美人，脸色苍白，嘴角一抹殷红，徒增了几分艳色，那身干净的白色上衣，已经有明显的脏灰了。
嘴角血迹顺着蜿蜒流下，有不少沾在了衣服上。
他似乎察觉到闻声声的注视，卷翘又长的睫羽轻扇，抬起了眼帘向她看去。
四目相对，静止了片刻。
闻声声潋滟的桃花眼，又在那张好看到祸水的脸定了几秒，别说，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盯着他注视了几秒，须臾才开口没有什么表情问他：“你是木头吗，被人打了不反抗也不躲？”
她就没见过这么木的木头，就站那任人打了，蠢的可以。
轻缓了几口气，厉尽寒才缓缓开口：“……打不过。”
“……”
闻声声眼含烦躁，本不欲多管闲事，但看他脆弱不行的样子，就多嘴了句：“你能动吗？能不能走？”
他没说话，眼神凉淡无波澜，雾蒙蒙像隔了层纱，只剩下暗沉。
先是喘了会息，他才开口道谢：“谢谢。”
这两个字说习惯以后，真的越说越顺口，第二次相见，她又救了他。
微微偏着头看他，闻声声靠着墙，侧眸过去，显然不理会他客气疏离又冷淡的道谢词，只说：“能动就自己走。”
实在动不了，她就只能简单粗暴地把人拖回去了。
两人的视线再次相撞，他定定看着自己，没动，也没言语。
被他注视了几秒，闻声声错开了目光：“不说话，那就当你能动了。”
不想多留，即刻迈步离开，可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将那一百块人民币还他，塞他手里。
冷白又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没有一点茧子，好看到诧异。
“你的钱，拿着。”
厉尽寒垂眸，那张红色的人民币安安静静躺在他手里。
巷子里阴暗空荡荡的，手掌捏紧了那张纸币，再抬眸，眼前早没了那道纤细的身影，厉尽寒坐了很久，才慢慢撑着墙起身，有些费力。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固了。
他低咳着起身，脸色显的更白，撑墙站起身间，又吐出一口血。
抬手擦了擦，厉尽寒显然不在意，眼底静如水，无波澜。
“喀……”
正当他用手掩唇咳嗽时，视线内，倏然多出了双小白鞋。
延着小白鞋往上，是双笔直又白细的腿，纤细的腰际，披散又直的秀发懒洋洋有一缕落在胸前，那张很是精致又惹眼的脸，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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