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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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山城的七月已入伏,气温升高到连呼吸都感觉灼热。

        20日,谢迢迢的预产期已至,可肚子里的小家伙却迟迟不肯发动。最后一次产检后发现状态不是特别好了,于是遵循医嘱准备办好手续住进产科,等待催产。待她的丈夫何霄跑前忙后办理完所有手续后,又去做了核酸检测,两人开车回家取收拾好的行李,待产包,今晚就可以入院。

        这是一个蛮特殊的时刻,此时****疫情还未消散。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几乎戴着口罩,不论是生病还是生孩子,也不似以往可以一家人共同在病房或产房外陪护照顾,所有的医院都要求只能有一个家属可以陪着病人。

        回家收拾完东西再出发去医院,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到了医院谢迢迢以为终于可以安心躺下了,可核酸报告的结果还未出来,只能被安排在临时过度病房。

        房间比较小,还显得比较老旧,墙上挂着十五寸的小电视,旁边写着电视开关时间。剩余一张病床和一个可折叠的简单铁架小床,何霄归置好东西过后扶着谢迢迢到公共卫生间简单洗漱。

        “你紧张吗?我有点期待又有点怕。”

        谢迢迢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跟何霄说话,何霄从背后环抱着她,手轻轻的抚着她对比与其他人显的不太大的肚皮,温柔的说道:“不怕乖,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宝宝了”。

        何霄知道谢迢迢在害怕什么。这也是她选择三甲医院和顺产的原因。

        1997年,腊月。谢迢迢的母亲因为生产出现非常危急的并发症“羊水栓塞“而丧命,这种病,没有预兆无法预防,在产科号称阎王抽签,以现代的医疗条件来看一旦出现存活率甚至只有20%。

        而当年,谢迢迢的母亲没有那么幸运,那时候谢迢迢已经顺利的通过剖腹产出生,谢迢迢她父亲还沉醉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缝合完伤口她被送回病房,麻药似乎还没有退去,躺在病床上的她虚弱的对丈夫说:“强娃儿,我感觉伤口有点痛,有点发热。好不舒服”。

        伤口有点痛?谢迢迢的父亲心里琢磨,才开了刀,有点痛肯定也很正常,可又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但是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满心满眼都是怀里这个小小的可人儿。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迢迢母亲已经快陷入昏迷,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他:“帮我,照顾好我的儿。”

        “不对啊,这不对啊医生,伤口里面有出血才会感觉热啊!”他急忙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婴儿床里,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几十秒的时间,他头脑一片空白,呼叫铃传来的都是机械又重复的等待铃声,无人应答。

        正值中午,谢迢迢的父亲冲出病房去找医生,却没有找到人,路上拦到一个打饭回来的小护士,说了谢迢迢母亲目前的情况,护士瞬间也慌了起来,连忙找来医生。

        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普通妇幼的抢救能力有限,也错过了最好的抢救时间,她最终离开了人世,谢迢迢父亲回忆说,那时候重新被推进手术室的谢迢迢母亲,才缝合好的伤口又被重新打开,满腹腔都是血。

        主刀的是实习医生,始终也没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有及时发现产妇异常。由于医院一直不正面回应,万般无奈下,谢迢迢的姑姑和姨婆,深夜翻墙闯入医院,偷出她母亲的所有病历档案。闹到最后医院建议解剖尸检,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羊水栓塞。而谢迢迢他爸在得知噩耗后,在接人的路上,实在承受不住悲痛,出了车祸,导致锁骨和右手臂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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