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得不到回应楼遥已经习惯了，独自兴冲冲的同南轻一样接下腰间的钱袋分发了银两，一天得了两次银钱的乞丐激动的颤抖，跪地磕头，更咽地喊着活菩萨。
可不就是活菩萨吗？这些钱够他们吃上好几顿的了，至少未来好几日都不会再挨饿了，若是省着用，还能用好一阵子。
静静站在一旁的南轻瞥见楼遥的动作眼中闪过些许惊讶，还以为他是个纨绔，不喜和这些人打交道，可眼下看起来，也不尽然。
末了，南轻将注意重新放回眼前的佛像，良久，闭了闭眼，看不出面上在想什么。
“这积了灰的佛像有什么好看的？”楼遥抱着胳膊走到南轻身边，顺着南轻的视线望去，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不免疑惑道。
转而看见南轻又闭上了眼，像极了平日寺庙里求佛拜神的人，更疑惑了。
“难不成你也信佛！？”
说着，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南轻的脸。
南轻慢慢睁开眼，嗓音有些发空，仿佛自天外而来，飘渺虚幻。
“不，我只信我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护住所珍视的一切。
一边说着，南轻一边走到佛像背后，细细摸索着。
“小爷就知道，你一看就不像是信佛的人。”楼遥拍手道。
“为何？”南轻手里的动作一顿，问道。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哪有一点佛光圣洁的气息？”楼遥一转身，钻到南轻跟前上下打量着南轻道。
闻言，南轻眼神忽晃，忽而一笑，也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也是。”
若可以，谁不愿意做一个圣洁的人？谁不愿意不染纤尘，白衣如雪？
可能高坐明堂，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的人注定不会是她。
她早就跌进了泥泞之中，从泥里滚出来的人有谁能干干净净？
再者，信佛的人也从来不是她，而是那个早已化作一捧焦土的人，日日祈神拜佛，行善积德，可最后呢？君恩薄幸，人情更是难测。
她不信佛，不信神，神佛也从来不会眷顾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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