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
说得就是自己啊！
盛蕊蕊虽然面色如常，可眼里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燃烧起来。
她握了握拳，让自己迅速镇定下来，脸上依然是得体的笑容。
“既然容先生已经预先看过样品了，那能不能请您品鉴......”
“不需要，我已经品鉴过了。”
容赫燊将戒指收进口袋，“还可以。”
话音刚落，就连刚入场的威慑也无法让竞标商议论纷纷。
“什么鬼？明目张胆的内定？”
“人家容先生不过是说‘还可以’而已。”
“可以？你知不知道他对珠宝的选择有多苛刻？能得到一个‘可以’，我会比拿国际大奖还兴奋！”
“哎呀，说不定是有什么潜规则啦，戒指怎么样我不敢说，台上那位长得倒是不错。”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地落在盛蕊蕊耳中，她的拳头不由得更紧了些。
毕竟是国内势力雄厚的甲方，自己又刚回国，就算在国外战绩卓然，此时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那、容先生觉得......”她犹疑地问。
“这个戒指是你的作品？”容赫燊似笑非笑。
盛蕊蕊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容赫燊身体微仰，双手交叉在胸前，那是一个决定者独有的姿势。
他淡淡开口，“东西是不错，不过，不值这个报价。”
“......”
片刻，盛蕊蕊恍然醒悟，他说得大概是定价太贵了。
要砍价的节奏？
盛蕊蕊迟疑片刻，“容先生，我认为只要利润合理......”
“s集团这个招标会，不是为了让客户做冤大头。”
容赫燊手指修长，在标书上点了点，截住了她的话。
原来她是程氏的代表。
在他内心，并不愿意和程氏共享珠宝市场，程氏最近风头很足，他没有必要去扶持一家随时可能成为对手的公司。
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容赫燊粗略一算，慢条斯理道，“五折，如何？”
“......”
盛蕊蕊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
这次投标非同小可，决定了以后程氏在珠宝界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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