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路上，温柔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
“我以为子墨这么爱她，一定会把一千年前的事告诉子玉，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没说。”温柔感叹。
一千年的执念，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做出这个决定，他一定很痛苦吧？
连湛静静地走在她的身侧，闻言，便抿了抿唇：“你错了，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子墨才选择什么都不说。”
温柔仔细一想，也是，要是告诉刘子玉，只会打破她现在的平静和幸福而已。
“子墨倒是挺潇洒的！”温柔不由得就开始钦佩起那妖灵起来了，“只不过……这样子他会不会太可怜了啊？”
现在的他失去了生命，更是失去了刘子玉，既不是妖怪，也不是魂魄，就只是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灵体。
这种孤独，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可怜？”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
温柔抬头，就见子墨正坐在刘子玉家门口的那颗巨树上，清俊的背影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剑客。
子墨扭头，看着他们：“谁说我可怜了？”
温柔仰望着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特地留下来跟你们道别的。”子墨沉声道，“既然这件事已经了结了，那么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温柔微微皱眉：“可是，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儿？”
要是有地方去，这一千年来，他就不会只留在刘子玉身边了。
而且，现在的他就算回到家人身旁，也没办法被他们看见，和他们交流吧？
子墨垂下眸子，声音很低：“不知道，天下之大，总能有我的去处。”
子墨说着，忽然又扬起了唇：“其实这两天是我这一千年来最开心的几日，多谢你们，替我完成了心愿。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孤单了一千年，他总算遇到了两个能看见他的人，只可惜，才刚认识他们就要分别了。
温柔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连湛此时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其实，你还有机会可以重生。”
子墨微愣，眼底有丝欣喜：“真的吗？”
“嗯。”连湛颔首，“妖灵的确不属于三界，故此不能进入轮回道，不过，其实妖灵是可以重生的，只要用女娲之箭来愈合，就可以起死回生。”
女娲之箭可以治天下众生，自然也包括妖灵。
这个办法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晓，也几乎难以实现。
因为，女娲之箭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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