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教育学校的自闭症儿童，分了两个班。每个班十二个学生，四个老师负责。年纪小的班级，大部分孩子才只上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好多家长还在陪同。
而陶夭和李申，分到的就是这个班。
负责这个苗苗班的班主任，姓张名燕宁。
“两位老师，因为孩子们现在还不太好管教，所以我的建议呢，是您二位先跟着适应两天，跟孩子们熟悉熟悉，我们再开始进行仪器检测，二位觉得呢？”
张燕宁从事自闭症患儿的教育已经十几个年头了，是个非常有耐心的老师。
“张老师，您叫我陶夭就行。”
被一个年纪几乎能当她妈妈的人叫老师，陶夭觉得很不习惯。
李申看了她一眼，也附和。
张燕宁也没再坚持，便笑着喊了两人的名字。
数据采集工作是早先就拟好的方案，也包括了张燕宁说的熟悉目标对象，二人便欣然同意了。
第一天的工作，便是跟着四位老师，跟十二个孩子进行近距离的接触。
但自闭症的患儿，根本没办法交流，所以到头来的工作，主要就是跟家长了解情况了。
一天下来，陶夭头昏脑胀，第一次觉得，她家那个“孩子”，简直乖巧地不像有病。
“很累吧？”
李申拿了两瓶水，开了一瓶递给她。
“还行，跟我一开始想的，可能有些出入。”
从前看到的自闭症患儿，多是电视上那些有独特才能展示的孩子，如今这么一接触，才知道走到那一步，该是付出了多大的辛苦。
这些话，陶夭没有说。
她跟李申的交情，还不到这一步。
“李博士，我休息好了。我们是不是，把刚才收集的资料再整理一下？”
李申失笑，“叫名字不行吗？这么叫，感觉我跟个老头子似的。”
陶夭没说话，心里却是悄悄吐槽了一句。
的确像个老头子。
用时髦点的话，应该叫......浓浓的老干部气息吧？
从第一天到酒店，陶夭就有这种感觉。
一本正经，一丝不苟这些词，放在李申身上，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两人整理完资料，已经是用午饭的时间了。
吸取了头一天的教训，陶夭第一件事，就是给罗希打电话。
电话是霍冕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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