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从那扇门离开了诶，我们要不要去...”
蕾娜看到这里，连忙抬头朝周可儿问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可儿快步走到墙角边那一坨毛茸茸的怪物旁边——蕾娜露出一副刚刚居然都没有发现那里还有怪物藏着的惊讶表情。
“睡你麻痹起来嗨！”
周可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猛地踹在那家伙身上并喊道。
（指间沙：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然鹅却没有反应。
“嗯？”
本来还有点儿漫不经心的周可儿顿时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踹的脚感有点奇怪，而且...居然毫无反应——周可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蹲下身来把那个毛茸茸怪物翻了过来。
周可儿的指尖刚触及怪物的身体，就感到一阵冰凉，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而是诡异的硬邦邦的感觉。
“...”
周可儿盯着被他翻了过来还完全没有反应的怪物，思考了两秒这家伙是真的出事了还是装死来吓他，歪着头想了想，随即伸手摸出剪刀，毫不犹豫地朝怪物捅去。
“噗呲”
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
怪物没有反抗。
有点儿粘稠的暗红色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渗了出来。
“死了？”
周可儿禁不住挑了挑眉毛，这下有意思了...这也正好佐证了他之前的猜想，这个模组里的有实体的鬼怪，的确是可以被杀死的。
不过...这样一来，这鬼怪也混得太惨了吧，伤害人类是不允许的，还得被人类伤害，杀人自己也会死，不杀人被杀自己也会死，总而言之就是都会死呗...
太惨了！
“唉...”
周可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蕾娜，一脸认真地说道：“蕾娜，鬼怪...是有极限的！我在短暂的鬼生中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玩弄心计，就越会发现鬼怪是有极限的……”
“鬼怪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鬼怪先生！”
蕾娜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周可儿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除非...超越鬼怪！所以...我不做鬼怪了！蕾娜！”
周可儿突然毫无征兆地单手捂脸仰天长笑，十分嚣张地咆哮道。
“什...什么啊，鬼怪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还能变成人吗？”
蕾娜听到周可儿这一番话，不知为何突然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眼眸之中闪烁了一刹那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就又恢复原状，疑惑地问道。
“Thistownneedsanenema！”
周可儿伸手捂住脸，抑制不住地低声嘶哑地狂笑起来，不时地舔着被割裂开的嘴角，“太可笑了，你不觉得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可笑了吗？这样扭曲的秩序居然还能够维持下去？
既然天平已经如此倾斜，那么人类要么就彻底把桌子掀翻，有本事把鬼怪全都剿灭啊，反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但他们非但没这么做，还就像是信赖自己坐在马桶上粪便就会排泄出来一样信赖这种莫名其妙的规则？
而这些鬼怪们，受到这样的对待，居然也能够忍受甚至习惯？
你知道吗...这样的平衡是很脆弱的，疯狂就像是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轻轻一推...”
“....”
蕾娜一时间没有说什么，定定地看着周可儿好几秒，然后才试探地开口问道：“那...鬼怪先生，你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你想要做什么？”
“说给你听？不不不...我是在说给这里的头儿听，我想他们应该能听见，你猜猜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或者...猜猜这个公司的头儿是鬼怪还是人类？好吧，那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周可儿闻言轻轻摆了摆手，嬉皮笑脸地伸手指了指监控，然后继续说道：“至于我想做什么...制造点小小骚动，打乱原有的秩序，然后一切就变得混乱了，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吗？它能带来公平。”
“....”
蕾娜沉默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可是，鬼怪先生，我记得...鬼怪是不能伤害人类的吧？这可是规定啊。”
“但我可以。”
周可儿咧开嘴，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剪刀，瞥了一眼蕾娜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
蕾娜闻言猛地瞳孔一缩，当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一时间也懒得再维持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同时警惕地看着周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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