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紧张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就容易思维发散。
思维一旦发现，就不一定会联想出什么东西来！
贺凡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一直被强到到让人发指的青牛盯着，贺凡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甚至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好在，在贺凡联想的更加过分的之前，青牛终于是开口了。
“你没必要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尊上！”
它虽然是一头牛，但是发出来的，却是一个十分慈祥的女性的声音。
但就是这种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贺凡直接呆滞在了原地。
看着青牛，贺凡大张着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头青牛，是第一个认为自己不是那个什么尊上的！
它怎么会知道自己不是？
它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那它会不会知道的更多？
自己撒谎骗了它丈夫和儿子，它会不会一蹄子把自己踩成废铁泄愤？
看着眼神中毫无波动的青牛，贺凡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恶意，对你在岛外都做了什么，也不清楚！”
青牛似乎是看穿了贺凡的想法，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是尊上，是因为我见过了真正的尊上，我现身，也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事情，而是为你此行来的目的。”
它语气尽量放缓，试图缓解贺凡的警惕。
但是事实证明，作用不大。
贺凡还是充满警惕的看着它。
青牛透过贺凡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已经没用了，只能是又恢复了刚刚现身时的样子，就那么看着贺凡。
一人一牛，大眼瞪小眼。
一直看了好久。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终于，贺凡还是先忍不住破功了。
他思考很多，认为一直这么耗下去，好像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根据刚才青牛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自己跟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索性放开一点。
“可以！”青牛点头，但是很快补充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清楚，所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虽然是经历过荒古的存在，但是也不一定能解答你所有的问题。”
青牛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毕竟，有很多事连它也不是很清楚。
比如，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家伙跟尊山长得一模一样，它就很好奇。
事实上，如果不是见过尊上，并且尊上特别提醒过它，它恐怕真的会把贺凡当成尊上。
“第一个问题，既然你是荒古前的存在，那我想问问你，荒古前，是不是真的有土伯存在！”
贺凡面色凝重，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这是他在看了那石碑之后，就一直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没错，确实有土伯，不光是有土伯，还有其他的四位古神！”
贺凡沉默。
他知道自己也许应该震惊，但是也许是经历的震惊太多，已经麻木，也许是潜意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沉默，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反应。
古神真的存在？弥天大谎成为现实？
成为现实就成为现实呗，我一个没有主角光环，连系统都失灵了的穿越者，撒个谎还不能成真了？
“不光有土伯，甚至我都是因为土伯才存在的！”
贺凡情绪复杂，青牛却没有停下自己的陈述，接着道：“在神荒界形成之初，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最早我只是土伯头上断裂的一部分角，因为拥有神性，才在漫长的岁月中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额……也就是说，你曾经是土伯的一部分？”
贺凡凌乱了，看着眼前的青牛，只感觉自己前世看的网文有些不太够用。
原来生灵不一定是爹生妈养的，也不一定是从蛋里面孵化出来的，还可以自己进化出来。
“我诞生之初，灵智混沌，多亏土伯点化，并且赋予我使命，因为土伯掌管轮回，需记载神荒界一切功过因果，所以土伯令我驾驭功德紫气，凡是前世有大功德者经历轮回而降生，我就会降临，代表土伯赐福给身怀功德的人……”
似乎是为了让贺凡对自己不再怀有戒心，青牛索性把自己的来历身世和盘托出。
听的贺凡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这个故事有些耳熟。
思索了一阵子才想起来。
天音宗灵兽园里的那些青牛，就一直相传是一只曾经能够驾驭功德紫气的青牛的后代。
贺凡一直还好奇，神荒界到底有没有这样一只青牛，敢情今天还碰到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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