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芃雪觉得脑门上的筋突突地跳，她索性开口道：“老师，是陆粿推的卫乐乐，我看到了。”
人群中的陆粿：“！”
她实在没想到，黄芃雪居然会把她供出来。
体育老师挑挑眉，说道：“谁是陆粿，站出来。”
半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出列。
体育老师觉得好笑，敢做坏事却不敢承认。现在受害者把事情闹开了，施暴者又互相攀扯指责，装聋作哑，实在是挺没意思的。
“我再说一遍，陆粿，出列！”
陆粿见逃不开，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走出了队伍。
她怯怯地站在人群中，承受着身后班级里的人的目光，和别班同学投过来的好奇地打量。
“你说，到底是谁做的。”体育老师问道。
陆粿没开口。
“你不说话算怎么回事。”体育老师道，“卫乐乐说是黄芃雪做的，黄芃雪又说是你做的，你不说话……”
体育老师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难道是卫乐乐感觉错了，真的就是你做的？”
这下陆粿急了，她家不比黄芃雪，父母都要拼命打工养家糊口，可没时间跑学校来给她处理这档子破事。
要是让父母知道自己因为欺负同学被喊了家长，肯定会被一顿狠骂。
于是她连忙说道：“不是我做的，就是黄芃雪，我看见了，是她推了卫乐乐！”
黄芃雪：“？！”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陆粿。
陆粿低下头，躲过了她的视线。
反正黄芃雪家里有钱，她妈妈又宠着她，她被请家长没关系，自己可不行。
那就让她帮忙顶一次事吧，反正自己也是为了她才会欺负的卫乐乐啊，自己本来跟卫乐乐又没什么仇。
那她帮自己顶下错，又怎么了？
这么想着，陆粿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感到愧疚，于是她抬起头，对上了体育老师的目光，坚定的说道：“老师，真的是黄芃雪，卫乐乐没有感觉错。”
黄芃雪气的咬牙切齿：“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推的！你不要把自己做的事往别人身上赖！”
“芃雪，你就承认了吧……”陆粿怯怯道，“然后跟卫乐乐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
卫乐乐站在一旁，看着这出狗咬狗，觉得相当的精彩。
要不是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太过强烈，她真的很想再多看一会儿。
到底是谁推的她，卫乐乐心里一清二楚。她又不是傻子，陆粿站在她身后，小动作就没停过，她当然知道是陆粿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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