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念你好大的胆子,竟妄想以两千人马来犯簇西。”
离念白了萧宁桓一眼并未出声。
萧宁桓甩开了宽袖粗暴地抬起离念的头:“没想到你连死都不怕了,竟然倒戈帮着萧元祁一同对付本王!”
离念抬起那沉重的头,眼神迷离地盯着眼前人。她被关在狱里太久了,身体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半晌才从那干涩的嘴唇中挤出一句话。“你同林氏沆瀣一气,架空皇帝,克扣赋税,中饱私囊,打压忠臣,陷害良臣。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拿出一件你都应该提头来见。”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平西已败,簇西又能苟延多久呢?你于太后已是弃子一枚。王爷总要留着我,才能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你是故意的?”
离念未答只是呵呵的笑着,这笑声回荡在阴森的牢狱中久久不散,就连看惯生死的狱卒也被这凄惨的笑声惊起一阵凉意。
萧宁桓还要问些什么,但离念已经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狱卒不知跟萧宁桓耳语了什么,萧宁桓就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牢房。
簇西六月正值雨季,雨一滴一滴的滴在离念被血染红的白靴边。离念听着雨声眼前恍然浮现出数年前的陇西王府。那日和今日一般也是雨天,只是那日的雨远比今日来得更大更急,那日的暴雨冲刷着的不仅仅是陇西的黄沙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尸体和那流成河的鲜血。她对着墙壁眼前只能看见一扇窄小的窗。暴雨扑打,狂风怒号,这夜长长的好似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离念在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一阵嘈杂却不凌乱的脚步声。:成了。离念扯了扯嘴角,晕了过去…
平顺八年。
“这溯东的天是真冷啊!”李公公披着上好的狐狸毛大氅,钻进萧元辰的议事殿。忙用拂尘掸去身上的雪。萧元辰身强体壮一向不怕冷,如今虽是早春但外面的天还是能冻死人,可萧元祁还是没有点炭盆。见李公公冷得直哆嗦,才命侍女点了个小火盆让他取取暖。
萧元祁本还横卧在软榻上见李公公进来了才匆忙起身把斜挎在腰间的氅衣穿了回去。“李公公来了,本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萧元祁免了他的行礼示意他坐下说话。
“皇上疼王爷,这不又巴巴的让奴才给王爷送东西来了!”李公公的声音本就尖细,如今又捏着嗓子说话听得萧元祁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
萧元祁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知皇兄又得了什么好物件了?”萧元祁一边说一边给李公公递了一杯茶。
李公公乐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这不吗?东西都在这了。”说罢乌泱泱的一群人抬着几个乌木红漆的大箱子就进来了。
萧元祁打开箱子看了看,除了珠宝银钱就只剩各地名酒了。看来这萧元辰真把自己当成酒囊饭袋了。
萧元祁抱拳行了个礼。“山高水远,多有不便,请李公公代我向皇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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